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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嬴不信,論安平的武功,至少初級兇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然而對方在第一天便斃命得如此輕易,定然是有人暗中下了毒手。
「周長老,你說怪誰呢。」他對面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冷笑一聲,話語裡滿是譏諷,「若非長老提前潛入禁淵,之後的事情也許就能避免。然而現在,連仙君都驚動了,你所謂的周密計劃,還能實施得了嗎?」
「我這都是為了誰!你少給我說風涼話,你覺得自己就很乾淨嗎?」周嬴怒火中燒,安平的死亡讓他猶如失去左膀右臂,哪怕那小子並不太服他管教,甚至私底下動過什麼歪念,但好歹也被他培養了這麼多年。
如果說完全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但周嬴的難過,只是建立在棋子離奇死亡的基礎上。
他嘆息一聲,抹了把臉,重重倒回木椅。單手撫上臉頰,按壓著太陽穴。
對面男子靜默半晌,甚至悠哉悠哉地倒了杯茶。遞上前,意味深長似的:「慌什麼。」
周嬴垂眼看著那茶杯,靜待一秒,終於伸手接過一飲而盡,他將其重重擱在桌上,表情已經恢復尋常,哪兒還有什麼悲痛欲絕:「賀聽風此行去的是煙雲院,那女人狡猾得很,肯定不會露出馬腳,我們便趁此機會,先將禁淵的痕跡抹去,以免被人看出蹊蹺。」
……
馬車緩緩停下,傅菁從前端跳下馬車,立在下方,恭恭敬敬道:「仙君,煙雨院到了。」
只見面前車簾被人掀開,率先鑽出個玄衣青年,慎樓穩穩落地,在伸出一隻手來,半攙扶著師尊走下馬車。
姿勢親暱得很,看得傅菁頻頻抽動嘴角。不過這時候,她倒沒有再膽大妄為,直接掀開賀聽風的車簾,調侃幾句。傅掌門能夠委屈一路,就是為了等現在的契機。
面前牌匾高懸,三個娟秀大字烙印在上,只要推開大門,內裡就是別樣的風光。
其實煙雲院是世人的敬稱,如果真算起來,這門派的前身還是合歡宗。一如其名,大多是以雙修和尋歡作樂增進修為。
後來傅菁覺得此名過於不雅,方才更名為煙雲院,但不論她如何修改,仍舊避免不了那股風塵之氣。
從前賀聽風也很疑惑,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宗門,以淫邪為道,居然盛行長久。待他看過十方獄的真實場景後,仙君更加覺得,五洲這些所謂的仙門世家,並沒有哪門哪派是真心想要延續下去的。
但他既不明示,也不曾提點,大不了百年之後再度更換人選,也動搖不了他無上晴半分地位。
「仙君,請。」
傅菁立在門側,單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將姿態放得很低。很奇怪的,這煙雨院掌門歸來,竟然沒有任何弟子上前相迎,更別說小廝侍女,紛紛不見蹤影。
慎樓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他並不擔心。而在他身旁的賀聽風,更是表現得極為淡定,也不知到底是沒有發現,還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賀聽風頷首,隨著傅菁推門的動作,率先進入其中,慎樓緊隨其後。
然而,當兩人均踏進煙雲院之時,身後的鐵門重重關閉,發出沉悶的巨響。慎樓微微側身,將這異象看在眼裡,心說他等待一路,這女人總算是忍不住動手了。
正如宮門的名稱,煙雲院中也是一片煙霧繚繞,盛滿了粗製濫造的仙氣,只需一眼便能觀其劣質。
慎樓往四周張望,暗中記下方位和地形。賀聽風卻仍然站在原地,連表情都不曾變化一下。他們兩人似乎已然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等低劣的埋伏計劃,對於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未免太過小兒科。
一支箭羽破開空氣,目的地很是明顯,直接朝著仙君所站之地而去。
但賀聽風未曾動手,那箭羽就被慎樓輕鬆以魔氣拍飛,連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