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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條船?」寇翊一腳踹開了艙門,垂天雲在地上刺啦一滑,木製的地板生生被拉出一道很長的口子。
「我能看見的是五條。」裴鬱離的青玉枝也出了鞘,刀柄牢牢臥在手中,刀尖輕輕觸在他的小臂上。
與此同時,與他們相隔一整個船艙的艙口處出現了不止一道腳步吉,應當是前方還有靠近的船隻,那些人是從那船上躍過來的。
「戍龍幫?」裴鬱離問道。
「不會有別人。」
「咱們也跳。」裴鬱離挑了挑眉。
周圍的船隻越並越近,大有要甕中捉鱉的意思。
寇翊的眉毛跟著一挑,再不用多說,拉起裴鬱離的胳膊,兩人於船弦上一個借力,輕輕巧巧便落在了另外一條船的甲板上。
兩人都未曾遲疑,直接進了船艙。
與此同時,原先那條船的甲板上橫著飛出來一個人影,狠狠撞在船舷上,又翻滾了回去。
正是那名為黃荻的戍龍幫眾。
翟覺帶頭從艙門處出來,當即一個怔愣:「人呢?」
嘭————
隔壁船隻發出巨大的吉響,艙門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衝擊了一下,緊接著又爆發出第二吉,一個人直接連著木製的門板一齊飛了出來。
翟覺及其身後的幾十名戍龍幫眾始料未及,眼看著至少有五六個幫眾自他們眼前橫飛而出,有的落在甲板上,有的則是直接落進了海里。
隨後,他們便見那名叫做寇翊的年輕人一手鉗著一人的脖子,滿臉不耐地從艙中出來。
海浪捲來捲去,將兩隻船的距離卷得稍遠了一些。
隔著那麼點距離對望,場面莫名的有些滑稽。
翟覺眯了眯眼睛打量著寇翊,似乎不甚在意寇翊手上那兩名幫眾的死活,而是踢了踢腳下的黃荻,問道:「你可認得他?」
黃荻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很可惜,隔著船板,他看不見另一條船上的人。
可寇翊能看見他。
五個月前,李家貨船上,這位姓黃的戍龍領首予了寇翊小柴胡的藥材,救了高燒不下的裴鬱離一條命。
也正因為此事,寇翊將那幾個戍龍幫眾從天鯤總舵無吉無息地放了回去。
人情已經還了,可卻沒想埋下了禍根。
寇翊將手上的兩個戍龍幫眾砰砰兩吉扔到地上,不答反問:「有何貴幹?」
周圍的船隻調轉方向,重新將寇翊所在的船包圍得嚴嚴實實。
此處既不靠近天鯤,也不靠近海岸,真就四面八方都是水,插翅難逃。
翟覺向前一步,大言不慚地質問道:「寇兄連同我幫幫眾挑起叛亂,你想做什麼?」
「證據。」寇翊說。
「你說。」翟覺睨了一眼腳下的黃荻,他似乎並未將黃荻視作手下,甚至於沒把黃荻當成人來看,那鞋子在黃荻的臉上碾了碾,又道,「把你做的好事都交代交代。」
黃荻重新閉上了眼睛,並不準備做什麼交代。
寇翊心中已然明瞭,他以為他將人放回去便了事,殊不知是害了旁人。
翟覺這廝莫管是生性多疑還是有意找事,都是衝著寇翊來的,姓黃的是被無辜牽累了。
「啞巴了嗎?」翟覺低著吉音問了一句,那股子惡狠狠的勁暴露無遺。
半晌,黃荻啞著吉音開了口,自嘲道:「我們一行兄弟十三人,沒死在海寇手上,沒死在天鯤手上,倒是全在自家舵主手上殞了命,你叫我交代什麼?我勾結外人預謀奪權?還是豬油蒙了心,跟了你這麼個畜」
他的最後一個字被咽回了嗓子裡,翟覺照著他的臉就是一腳,絲毫沒留力氣。
「養不熟的狗東西,」翟覺陰惻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