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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樂意意味深長地嘖了一聲。
一個正兒八經談生意的老闆誰特麼還管員工想不想住半山豪宅。
雷汪簽下他後倒是幫他跑了好幾天租房子。那是因為他之前住的是合租房裡的一個次臥,房子裡還有幾個陌生的室友,他都是要當明星的人了,必定不合適。
祁樂意不意外。剛剛在酒席上,祁樂意就察覺到那兩條老狐狸晃悠的尾巴了。
唐輝看他的眼神,不是一個人看另一個人的眼神,而是一個人看獵物的眼神。
不,都不能說是獵物,是食物,已在囊中,無需費力,一切就緒,僅待享用。
「房產證上是寫我名兒嗎?」祁樂意追問。
唐輝助理:「……具體事宜我需要先請示唐董。」
嘿。祁樂意心裡暗樂,被他逮著漏洞了吧。
他是剛入行沒錯,但他不是第一天進社會。他在社會大學混了八年,做過各種各樣的工作,接觸過很多日復一日和生活扭打成一團的人。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並不是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的專屬。
有錢的人要算計,沒錢的人更要錙銖必較地算計。底層人民為了那關乎性命的一角三分錢,往往更能挑戰人性的極限。
屋子可以給你住,金屋藏嬌,鐵打的屋,流水的嬌,輪到他這個嬌也不知是第幾代了。真想一場作戲就把一個億捲走,想太多。
祁樂意一陣反胃的同時,居然還有點小激動。
有資方爸爸想潛他!
某個衣冠秦獸,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喜新厭舊愛你的小鮮肉,不代表他這款沒有市場。
哼,他市場大得很!
祁樂意在心裡一場狂風暴雨中一頓精神勝利,算是爽了,把資料夾遞迴給唐輝助理,「替我轉告唐董——」
唐輝助理接過資料夾,看著他。
祁樂意燦爛一笑,「愛誰誰,爺不伺候。」
祁樂意回去時,擠著一臉假笑跟唐輝和宋賢打了最後一個仁至義盡的招呼,然後拉起雷汪就走。
雷汪被祁樂意的雷厲風行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看明顯頗為意外的唐輝和宋賢,正要拉著祁樂意回頭,祁樂意低聲:「他們想挖你牆角,你還上趕著給人數錢?」
雷汪怔住。
秦燊早已離開唐輝和宋賢的酒桌,祁樂意和雷汪一邊低聲說話一邊匆匆往外走,正穿梭在人群中,猝不及防地就碰上了迎面走來的秦燊。
祁樂意此刻理直氣壯,再沒有了剛才酒席上的不自在,耀武揚威地回瞪秦燊一眼,隔空報復他今夜的莫名敵視。
待祁樂意雄赳赳氣昂昂地擦肩而過,秦燊回頭看著他的身影,定定地望了好一會兒。
確認只有雷汪和祁樂意在一起,再無他人同行,秦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助理,「他們下去了,你給我看好。」
10分鐘後,助理回電給秦燊,報告無事發生,雷汪載著祁樂意走了。
路上,雷汪邊開車邊氣憤地罵人,「靠,這些奸商,都盯著我手上的香餑餑呢!」
他誠心誠意想談合作,人家可好,拎著鏟子鬆土來的。
香餑餑祁樂意在副駕駛座樂得直笑。他省去了唐大老闆想給他住半山豪宅的細節,就像他和秦燊的關係——曾經的關係——從來沒對雷汪透露過半句。
他知道雷汪是個好人,但他不習慣交淺言深。
雷汪看一眼樂得沒心沒肺的祁樂意,心存後怕。按祁樂意的說法,白光文化提供的那份合約之優厚,換他是藝人他都想簽。人家是寶馬,他這裡是腳踏車,連違約金都不用祁樂意操心,憑什麼把祁樂意鎖在他這破腳踏車上?
大概只能憑良心了。
白光文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