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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多被轟炸聲驚醒,看見阿洛倚在帳簾邊正朝外面張望,帳外火光接天,帳裡明暗閃爍,孟多坐起來,叫了阿洛。
阿洛說北嶼突然開戰了,鹿大人派人告訴他們留在帳裡不要出來。
孟多隻好在帳裡等訊息,沒料到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嶼人的炮船像瘋狗一樣,將海面炸的幾天幾夜都不停息,大昌也有類似炮火重武器,但比上雷箭的威力實在是小巫見大巫,與嶼人迎面硬拼不行,所以只能採取迂迴之法。
鹿時應與馮雲大將軍早些年相熟,從他那裡學到不少兵法,再加上他本人擅長奇巧之術,將那兵法與奇謀妙術結合,生出不少詭異莫測的用兵之術,剛好適用於敵強我弱的局面。但縱有水來土掩的方法,雷箭接二連三的在海面炸開,血肉都被震碎沉沒海底,僅僅三天的光景,海面便已橫屍遍野。
孟多待在營帳哪都不能去,每聽一次轟炸,心就沉一分。
第四天,章禮江走了進來,他身負重甲,腰間懸著重劍,濃鬱的血腥氣從盔甲的縫隙往外冒,臉側有一道還未結痂的血口子。
章禮江喝了一杯阿洛倒的水,滋潤了乾裂的嘴唇,說:「將帥帶人從西北坡繞到三岔島後面去了,北嶼這次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瘋狗一樣派了三隻炮船沒日沒夜的轟炸。」
孟多眉頭緊皺,擔憂的看著他,說:「你不必管我,我這裡沒事。」
章禮江說:「按理來說我是不應該管你,但將帥命我在此守著。」他想了想說:「雖然不知將帥何意,但你知道,我向來對他擁躉,他的話是要聽的。」
戰況緊急,鹿時應卻勒令一員大將守在營後的確有為一己之私的嫌疑,章禮江雖然不解,但並不質疑鹿時應,從陣前撤下,帶了幾名近衛兵將孟多的營帳圍了起來。
雷箭掀起海面巨大的浪濤,章禮江雖聽令守在孟多帳裡,但聽著外面的炮聲和喊殺聲,手按在佩劍上在帳中走來走去。
就在孟多準備讓他撤走的時候,一聲驚雷忽然在耳邊炸了起來,爆炸的瞬間,孟多被章禮江護在身下,灼熱遍席全身,有那麼一會兒孟多什麼都聽不見了,慌亂中孟多感覺到血水順著他的頭流到他的臉上,但不是他的血。
孟多手抓住壓在他身上的章禮江的手,大聲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反應,孟多的心瘋狂跳了起來,他手忙腳亂坐起來,發現營帳塌了一半,所有東西都被掀翻亂七八糟倒了一地。
孟多抱起章禮江,把手放到他的鼻下,感受到微弱的氣息才放下了心。阿洛被震暈了,過了一會兒才醒過來,手腳並用的爬過來,驚慌的說:「主子,主子你沒事吧!」
孟多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汙,扭頭看向外面,坍塌的帳佈下壓著一具屍體,不遠處幾個士兵從地上站起來踉蹌朝這裡跑過來,在他們身後不知從何處上岸的北嶼敵軍正舉著長刀下劈。
「快走。」章禮江滿臉是血,對孟多說。
「阿洛,幫我一把!」孟多和阿洛攙扶起章禮江,孟多說:「你先帶他走。」
孟多的腳傷還未痊癒,行走不太方便。
「……不行」章禮江被阿洛背在身上,低聲說,「放下我,你們走。」
孟多眯眼看著將他們圍住的嶼人,冷笑了一下,「看來我們都走不了了。」
章禮江扶著阿洛站直身體,「嗆啷」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用力喘了幾口氣,看了一眼孟多,一句廢話都沒再說,和敵軍廝殺在一起。
阿洛也加入打鬥中幫忙,刀劍碰撞發出刺耳的金石之聲,短兵相接,章禮江立刻發現這幾個嶼人竟不是普通士兵,出招銳利,更像殺手,招招都逼的他來不及喘氣。
這些殺手分工明確,其餘人纏住章禮江和阿洛,餘下兩人沖孟多而去,按理來說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