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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瑜的心狠狠跳了下,能並稱為三位大人的唯有三省的大佬,他大哥正在其中。
安公公不敢再耽擱,對宋佩瑜含糊的拱了下手,一路小跑的去了正殿,報信的太監同樣不敢多留,連句話都沒來得及和宋佩瑜寒暄。
須臾後,重奕從正殿出來,目光放在宋佩瑜臉上,「你……」
東宮外突然響起劉克的慘叫聲,然後是被堵住嘴的悶哼,聽著動靜,被拖往勤政殿的遠不止一人。
「哎呦,怎麼這麼大的動靜。」安公公抱著個暖爐追出來,直接遞給宋佩瑜,轉而對重奕道,「要不殿下還是別去了,橫豎陛下也不會和您生氣,萬一是那老貨聽錯了呢?」
重奕的回答是直接邁步朝大門走去,宋佩瑜將手爐推了回去,溫聲道,「我也與殿下去瞧瞧,陛下發怒就不好再拿著手爐了。」
安公公『哎』了聲,隨手將手爐塞到個小太監懷中,小跑去追大步流星的重奕。
剛到勤政殿外,宋佩瑜就從格外嚴肅的守衛身上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重奕要進門的時候居然被孟公公主動攔住了,說要先去稟告陛下,這是從不曾發生過的事。
「你有一句話的時間說服孤。」溫熱的氣息撲到宋佩瑜耳畔,驚得他退後一大步,眼中皆是警惕和掩飾得很好的慌張,抬頭才發現重奕正在低下頭看他。
事到臨頭,宋佩瑜將反覆斟酌過的說辭忘在腦後,唯有一句話,「臣對趙國忠心耿耿,亦對所做之事問心無愧。」
恰好孟公公去而復返,恭敬的請重奕和宋佩瑜進去。
重奕深深的望了宋佩瑜一眼,率先踏入勤政殿。永和帝給重奕賜座,宋佩瑜還是隻有站在重奕身後的份。
肅王、宋瑾瑜、尚書令和穆侍中都分別坐在兩邊。劉克滿身癱軟的委頓在地上,仍舊在瘋狂搖頭。
宋佩瑜在劉克面前的地上看到了他在油紙裡包著的那塊玉佩,不遠的地方還有串格外別致絢麗的瑪瑙珠子。
尚書令對著劉克搖了搖頭,臉上皆是痛心疾首,「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老實說出和玉佩與瑪瑙珠子的主人密謀了什麼,你罪無可赦,府上的稚兒又何其無辜?」
劉克瘋狂搖頭,眼淚鼻涕爭相往外冒,聲音格外嘶啞淒涼,「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玉佩和瑪瑙是哪來的,我從來都沒見過這些東西!」
肅王冷哼一聲,「玉佩是從你院子外的梅樹下挖出來的,瑪瑙藏在書房窗框裡,你可想起來了?」
「臣冤枉啊,陛下!」劉克艱難得變成跪在地上的姿勢,頭一下一下的砸出悶響,「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宋佩瑜這才發現,劉克的四肢都被扭成了奇異的形狀,地上也滿是汙穢的血跡,想來他身上已經上過刑了。
往日裡宋佩瑜院子裡的丫鬟婆子犯事,都有宋老夫人和葉氏幫他處理,這還是宋佩瑜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畫面,他平靜的移開目光,將眼中的不忍妥善藏好。
孟公公又似幽靈般的從外面進來,附在永和帝耳邊說話。
永和帝沉聲道,「將他們壓上來。」
宋佩瑜順著大開的門看過去,瞳孔猛得縮緊。
被壓上來的居然是魏忠和平彰。
宋佩瑜原以為是他在劉府放玉佩的事暴露了,抄家劉府才會牽涉到東宮,如今看來倒是他心中有鬼,就成了驚弓之鳥。
情緒大喜大落之下,第一次經歷這麼大危機的宋佩瑜未免有些腳軟,伸手抓住重奕的椅背穩定身形,忽然感覺手背上一熱,有什麼東西被塞進手心。
宋佩瑜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借著遮擋看去,頓時哭笑不得。
是塊被油紙包著的硬糖,看油紙上的圖案,正是宋佩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