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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平西王要查的東西,樊延眉頭動了動。他接過平西王遞來的那份分析,一下子認出了上面的字。
想到前兩天寇世子鬧出的荒唐事,樊延知道這事是姜若皎牽的頭。
樊延領命而去,不出三日便將事情排查清楚了,甚至還把哪位貴人在什麼時候染病給查了個大概。
那些小門小戶的他沒管,特意把這些權貴的情況給摸了個底,並把他們家孩子的夭折情況給列出來分析,發現情況果真與姜若皎的分析別無二致!
平西王拿到樊延清晰明瞭的調查結果,發現樊延的字有些熟悉,仔細一回想,原來是與姜若皎的字有點像,只是更加剛勁有力。他抬眼看樊延:「你少時曾與姜姑娘一起讀過書嗎?我看你們的字還挺相像。」
樊延並不隱瞞,垂目應道:「是阿皎教我識的字。」
那時他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有的不過是滿腔的仇恨。
姜家人收留了他,讓他留在店裡做點雜活,平日裡待他與親人無異。後來姜若皎先去了學堂讀書識字,便生出了給當人老師的喜好來,每日回來都興致勃勃地拉著他和姜映雪要給他們啟蒙。
那時候的每一天都過得很慢,慢到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窗外春天花會開,夏天蟬會叫,秋天黃葉滿枝,冬日偶爾飄起了雪,姜家姐妹倆就會手拉手跑出去,蹦蹦跳跳地喊「下雪了,下雪了」,那快活勁彷彿從來沒有見過雪似的。
可那個聰慧又明媚的小姑娘,卻不得不在短短數年之內迅速長大。
她失了父母,又與族人斷絕關係,只能與妹妹相依為命。
她要嫁的丈夫在與她定親之後便夜宿青樓,風流韻事鬧得滿城皆知。
也許許多人都羨慕她的好運氣,羨慕她一介商戶女竟能飛上枝頭成鳳凰,可樊延知道這並非她心中所求。如果可以,她興許只想父母仍活著,她們姐妹倆無憂無慮地長大,尋個一心一意對她們的丈夫,就像她少時抄寫過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一樣。
樊延並不隱瞞自己與姜家的關係。他已經回來得夠晚了,以後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必然不會再晚半步!
平西王決定將樊延收為義子的時候便知曉他與姜家的淵源,見他坦然承認只覺更為欣賞。
要是看到高枝就迫不及待地撇清自己與姜家關係,那和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平西王就喜歡這種知恩圖報的人,笑著拍拍樊延的肩膀道:「明日王府開個家宴,你早些過來露個臉,以後就改口喊我一聲義父吧。」
樊延喏然應下。
樊延走後,平西王命人把調查結果抄了一份留底,才讓人送去給寇世子看看跑外面風流快活的害處。
早些年朝廷官員一直是禁止上秦樓楚館廝混的,只能在聚會時來點歌舞助興,留宿青樓那是能革職查辦的大罪。
只可惜到了先皇這一茬,他自己領頭跑去夜宿青樓,底下的官員自然也跟著胡來。
上樑歪得太厲害,下樑想正都難。
這股風氣在西南已經扼殺了大半,至少有職務在身的人絕不敢去胡來,可惜還是抵不過那些無官無職的老小紈絝跑去風流快活。
這次查出這麼個大問題來,平西王決定把那些個做皮肉生意的大小窯子再整頓一番。連伺候權貴的秦樓楚館尚且有這麼多髒病,換成那些做尋常百姓生意的暗娼豈不是貽害更大?
寇世子不知自己留宿青樓的舉動竟牽連這麼大,他差不多可以下床了,每天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數著日子,想著馬上能出去玩兒就很有些迫不及待。
等平西王命人送來份調查結果,寇世子還有些納悶是什麼玩意。
他開啟一看,首先注意到上頭的字。
寇世子橫看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