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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忽而激動,她張牙舞爪地想要撲過來,左右兩邊的宦官趕忙伸手,將她死死按住。
「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死了嗎!」儀嬪撕心裂肺地喊著。
顧鸞不理她,手中慢條斯理地翻著供狀,半晌,才啟唇:「你說那些香是太醫院院判王之實幫你制的?」
「你不是死了嗎!」儀嬪仍自嚷著,又嚷了好幾次,突然笑起來,「哈哈哈哈――」悽厲的笑音在殿中迴蕩,痛苦又暢快。
顧鸞鎖眉看著她,看出她已有些瘋癲。便不再問她,側首看張俊:「旁的宮人們怎麼說?」
「這王院判……確是牽連其中,多有出力,盈月也是這樣招供的。」張俊垂首,「但盈月還說……她們早就想讓王院判取賢昭容的性命,這事一直沒成,也摸不清王院判究竟是行事太過謹慎還是有意拖延。」
說著,他有些嫌儀嬪又笑又叫得太過吵鬧,又見皇上似乎無意問話,便索性擺手,讓人暫且將儀嬪押了出去。
顧鸞看看楚稷:「你怎麼看?」
楚稷沉思不言。
依他看,王之實所犯之事也是死罪,不應輕饒,可他忍不住地回想上一世的事。
王之實既然在這樣早的時候就已和儀嬪有了瓜葛,上一世應是也不乾淨。可他醫術實在高明,太后晚年時曾大病過一場,太醫們束手無策,最終還是請已年逾八旬的王之實出了山,救了太后的命。
那次醫治,讓太后多活了三年。
顧鸞不知他在想什麼,但見他沉吟不語,試探著開口:「若不非得殺他……我先見一見他,好不好?」
她亦回想著上一世的事。
上一世她沒太見過這個人,卻知他帶出了數位高徒。這些高徒中有一些一直留在了太醫院,救過嬪妃,也救過早產、難產的皇子公主;還有些後來離開了宮廷,行走四方,懸壺濟世。
是以此番見王之實牽涉其中,她倍感意外。在她心裡這是個好人,今後不知有多少人都是靠他才保住的命。
她不敢貿然讓他死了。若事情別有隱情,她願意保他。
楚稷點了頭:「傳王之實來。」
張俊應聲而去,王之實仍是從賢昭容的永宜宮過來,不足一刻就到了。
儀嬪受審之事這幾日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王之實早已心裡有數,入殿間又見殿中一片死寂,他心下一嘆,下拜行了大禮:「皇上聖安,佳嬪娘娘……」
「院判大人。」顧鸞無意聽這些虛詞,睇著他,開門見山,「儀嬪說馴獸司與宮道上的香都出自你手,盈月趁賢昭容不備抹在她衣裙上的香膏亦是你所制。箇中細由,你知道多少?」
「臣……」王之實叩首,「臣皆盡知曉。」
楚稷臉色一黯,顧鸞心中也沉了沉,復又問他:「她們讓你殺賢昭容,但賢昭容遲遲未死,又是為何?」
「臣下不去手。」王之實再行叩首,「賢昭容無辜,大公主年幼。儀嬪娘娘為一己之私想去母留女,臣……臣怕遭報應……」
「哦?」顧鸞美眸一轉,口吻輕鬆地又問他,「那若皇上想取賢昭容的命,你辦得到麼?」
話未說完,她就覺楚稷的目光颳了過來。
她不看他,只看著王之實,王之實愕然抬頭:「皇上?」
顧鸞抿笑:「賢昭容吊著一口氣,醒也醒不過來,平白受苦罷了。皇上的意思,你若能讓她走了,反免去了許多痛苦。」
「皇……皇上……」王之實有些急了,膝行上前,「昭容娘子情形並無那樣糟糕。雖說……雖說何時能醒並不好說,卻也不必這樣送了性命。皇上容太醫院些時間,昭容娘子她……」
「也就是說,要你取她性命你也是辦得到的了?」顧鸞風輕雲淡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