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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鸞垂眸莞爾:「宮人們長日無聊,總要找些閒話來說,你們聽個熱鬧也就是了。」
「才不是呢。」閔才人笑意嫣然,「徐氏之事臣妾們都清楚。失儀失到皇上跟前,落在誰眼裡都該即刻打發了出去,也就是娘娘心慈才會顧及她的日後,給她留足了面子。」
「將心比心罷了。」顧鸞頷首。正欲再言,忽見一宦官入了宮門,又急匆匆地疾步入了殿:「佳妃娘娘。」他邁進殿門,躬身一揖,「皇上差下奴來問娘娘,今日何時能去紫宸殿?」
周遭直一靜,三位新人都神色複雜地看向那宦官。
賢嬪從容不迫地先起了身,福身道:「臣妾先行告退。」
三人這才跟著也離了席,行禮告退。顧鸞面顯歉意:「改日再請諸位來喝茶。」
言罷便搭著燕歌的手向外走去,御前差來的宦官趕忙走在前頭,急急地示意宮門口的宦官去備步輦。
不多時,顧鸞入了紫宸殿。楚稷正要用早膳,見她進殿便笑起來:「快坐,等你許久了。」
「你先用就是了。」顧鸞睨著他,「我正忙著見幾位新來的妹妹,你偏這會兒差人去催。」
「我還不是想幫你?」他拿筷尾敲她額頭,「免得她們又說些不中聽的話。」
顧鸞想起來了:飯遁。她封嬪那天第一回 和旁的嬪妃小坐說話,他就是用這招喊她走的。
她笑一聲,執箸夾豆沙包:「今時不同往日,這會兒誰敢呀。」放滿語速,她捏著嗓子抑揚頓挫,「佔盡聖寵的妖妃,自是人人都又敬又怕的。」
楚稷聽得憋笑:「那煩請這位妖妃近來先別回純熙宮了。」
顧鸞微愣:「幹什麼?」
「留在紫宸殿給在下鎮個宅。」他說著嘆息搖頭,「免得她們往紫宸殿湊,我沒工夫見她們。」
顧鸞愈顯訝異,心裡縱有矛盾,懵了半晌,也還是說:「也總不能一直不見……」
楚稷面容微沉,手裡磕著枚茶葉蛋,沉吟須臾,敷衍說:「過些日子再看吧。」
顧鸞便從這日開始了「奉旨鎮殿」。按理來說,這樣的安排恐會坑了她,讓新宮嬪都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她卻不怕。
因為他想得清楚,若有麻煩找上門,她知他會為她擋著。
如此過了幾日,因她時時在紫宸殿伴駕,自沒有新宮嬪敢貿貿然地來紫宸殿獻殷勤。
可這卻不能止了後宮相爭。一日午後,楚稷忙著與幾位朝臣議事,顧鸞不便在殿中待著就到殿外透了透氣。一宦官從後宮的方向趕來,看見她,疾步上前:「佳妃娘娘。」
她循聲而望,那宦官又上前幾步,揖道:「後宮起了些爭執,事情不大,舒妃娘娘讓下奴來回娘娘一聲。」
皇后給了舒妃協理六宮之權,舒妃卻來回她,顧鸞自知舒妃是在向她示好。
她頷了頷首:「什麼事?」
「是謹嬪娘娘宮裡的馮昭儀與雲祥宮的秦選侍起了爭執,一來二去的……馮昭儀許是氣急了,便讓宮人動了手,掌了秦選侍的嘴。」
掌嘴。
顧鸞心絃一緊,宮眷動手動到臉上可是大事。
再做細想,秦選侍便是從前的秦淑女。大選之前楚稷大封六宮,她也位晉一例,卻仍是宮中位份較低的嬪妃,更是幾位老資歷的宮嬪中最低的一位。
馮昭儀則是此番的新宮嬪裡封位最高的,來日只消再晉一級就是一宮之主的嬪了。
可想而知,馮昭儀這是拿秦選侍立威呢。
顧鸞心下喟嘆:「本宮知道了,請舒妃秉公辦吧。」
說罷她就欲提步回紫宸殿,卻被那宦官一擋:「佳妃娘娘……」那宦官面露難色,「若是旁人也還罷了,這秦選侍……到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