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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慢慢抬手捂著腦袋上被撞的位置,輕輕地哼著。
哼著哼著,男人就漸漸就沒了動靜。
他的身體很快就癱成一團,只剩下一下下的起伏。
鼾聲下,他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郝建軍紅著臉安靜睡著的樣子,已經退到了床下卻仍驚恐萬分的陳汐身子一軟,瞬間癱倒在地。
她閉著眼睛,淚水頓時洶湧。
剛才眼前的一幕讓她毛骨悚然,被駭呆住的她雙手抱著頭,渾身不停地哆嗦著。
扎著頭髮的皮筋在兩個人拉扯時繃斷,原本好看的秀髮此時胡亂的散落下來,發梢被臉上的淚水汗水膩濕,凌亂地貼在她臉上。
她狠狠咬著嘴唇,面無血色,神情恍惚,腦袋被陣陣劇痛沖襲,心也不住地顫抖著。
陳汐捂住自己的嘴,自己哽咽的聲音被壓抑成陣陣哀鳴。
她想到剛剛被慾望沖昏、被酒精麻醉、又像孩子一樣哭訴著的丈夫,瞬間瘋狂地像惡犬一般撲過來的,那情景恐怖地讓她覺得胸口像被一塊大石死死壓住一般,喘不過氣。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命運,以為就這麼順著發展下去就好了,她以為自己會變得順從,以為她會和其他人一樣。
可原來,事情真的走到了跟前,她根本騙不了自己!
她騙不了自己的心去接納,更騙不了自己的身體去依從。
那個滿心委屈的紅著臉的男人,那個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即使對自己再好,在靠近她的時候,她始終懷著難以言喻的抗拒,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去反抗。
她接受不了他!
接受不了他的靠近,更接受不了他的觸碰!
越是在這樣的時刻,陳汐就越瘋狂地想念那個女孩,她想念她柔軟的身體,香甜的嘴唇,想念她輕撫著自己,想念她和自己相擁。
可這一切都只是泡影,她再也嗅不到女孩的氣息,再也拉不到女孩的手指,再也聽不到女孩的聲音,她無法得到女孩的任何。
陳汐捂著眼,苦澀的淚水不停地往外湧,心如凌遲一般絞痛著。
肩膀因為哭泣而不斷抽搐,手腕上紅腫的印記在昏黃的白熾燈光下露著猙獰。
她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也不知道下一次會面對怎樣的人和結果。
在這個夜晚,陳汐無聲地流著淚,她望著窗外天空中的繁星,第一次感覺到無比的孤獨。
這個世界並不寂靜,可只有她的心淒冷悄愴,與那些喧鬧格格不入,獨立於熱鬧的人群中。
只因為是她親手割開了離她最近的那個人。
現在,或許就是她應該受到的懲罰吧。
bg:
黑色的不是夜晚是漫長的孤單
看腳下一片黑暗望頭頂星光璀璨
嘆世萬物皆可盼唯真愛最短暫
失去的永不復返世守恆而今倍還
——刺蝟《火車駛向雲外,夢安魂於九霄》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太陽已經很大了郝建軍才醒來。
從沒喝過那麼多酒的他覺得頭又暈又疼,胸口也憋悶的很。
他揉了揉腫脹的眼睛,半起了身,這才看清床鋪上是一片狼藉,昨晚不像是睡過的樣子,陳汐的衣服也不在一邊。
郝建軍使勁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過了好半天,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一些什麼,猛地打了個寒顫,記起來的事讓他心裡一抽。
自己該不會……真的那麼粗暴地對待了陳汐吧?
郝建軍又使勁晃著頭去回憶,可腦袋又疼又漲,他抬手往上摸了摸,左側額頭好大一個包,按起來只覺得哎呦呦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