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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站在那裡，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低頭不敢看遲墨白，只聽著他說話。

「我昨天看你醉了就怕我買來的巧克力有問題所以嘗了嘗，但我沒什麼事情，我想可能是因為你在聚會上就喝了些酒的原因。」

遲墨白說的有理有據，顧聞書的注意力卻不在什麼醉不醉的上面了。

遲墨白昨晚沒醉！

那……他們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嗎？

顧聞書心底唾棄了一下自己的渣，扭扭捏捏地開口道，「那個……墨白啊。」

「嗯？」

沙啞又帶著些磁性的溫柔聲線聽的顧聞書耳根一紅，腦袋埋的更低了。

「就是，昨晚我們……就是，我們做什麼了嗎？」

「呃，嗯，我的意思是，我喝醉了以後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顧聞書越說聲音越低，最後聲音低的遲墨白幾乎聽不到。

這些話實在像是個渣男，顧聞書緊張的緊握著拳，看都不敢看還在床上坐著的遲墨白。

「聞書，」遲墨白一頓，語氣帶著些隱忍和委屈，「我知道你醉了，我不怪你的。」

「……昨晚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顧聞書先是一喜，抬眸看向遲墨白就見他手指按著其中一個吻痕，神態落寞難過。

瞬間，顧聞書就從喜悅中冷靜下來，這麼個語氣和場面，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呢？

指甲陷入皮肉中的痛感自手心一直侵入神經，顧聞書深吸一口氣，暗暗下定決心。

「我不會不負責任的！」

顧聞書吞嚥了下口水，穩了穩心神，這才抬眸對上遲墨白的視線，「你餓嗎？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顧聞書實在待不下去了，只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他抬眸就見遲墨白抿起薄唇，極不好意思的模樣，原本坐著的動作也往下縮了縮。

顧聞書：？？？

「可是我有點不舒服，要不你先出去吧。」

「哦。」

顧聞書懵懵懂懂的出門，關上門的一瞬忽地臉一紅。難道是昨晚他太過分了？

過分的顧聞書下樓匆匆吃了點東西，就溜進了廚房。

顧家人知道顧聞書昨晚有聚餐就都沒注意他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又做了什麼。

現在看他鬼鬼祟祟的還有點納悶。

廚師趙阿姨看他在廚房裡翻翻找找，終於沒忍住問：「少爺，你這是幹什麼呢？早飯沒吃飽嗎？」

顧聞書脊背一僵，僵硬的笑了一下，「啊哈哈哈哈，不是，就是想找點……呃，有營養的東西？」

「有營養的東西？」

趙阿姨滿頭霧水，顧家的食材選的可都是最好最新鮮的，每一餐也都是經過專業配比的，還要什麼有營養的東西呢？

顧聞書更窘迫了，又不能直接和趙阿姨講，乾脆就讓趙阿姨給熬了小米粥又拿了幾個雞蛋。

房間只剩下遲墨白，那張臉上所有的不好意思和羞赧都全部消失，轉而變成一種得逞後的笑。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載滿了勢在必得，或許從今天開始，他和顧聞書的關係就會發生本質的變化。

眼眸微微眯起，鼻尖還縈繞著顧聞書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嘴角勾起。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遲墨白立刻又恢復了剛剛的樣子。

顧聞書進來，在遲墨白的視線下有些手足無措，將早餐放在床頭櫃上又給貼心的放好床上小桌板，顧聞書才道，「吃點東西吧？」

遲墨白點頭，雖然早餐很單一，但是顧聞書專門為他準備的，意義就變得不同。

顧聞書就坐在一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