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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都是家境富裕的孩子,有人站在父輩肩膀上走得更遠,有人安於現狀,乘蔭納涼。簡皎月這群人顯然屬於後者。
入夏的夜風還有些涼,風吹動她們的校服衣角。
簡皎月對上範洋嚴肅發問的臉,站直了點:「我真的不知道喜歡他什麼,就是沒有理由啊。想讓裴書臨做我男朋友,想和他談戀愛。」
忘記是在走廊和他擦肩而過時不小心撞到他的肩膀,還是在主席臺上她被批評、他被誇獎時站在同一側的反差感。
也許還因為那天風輕雲淡的日光之下,少年穿著白襯衫黑色長褲,腰背挺直地站在幾千人面前即興演講。
不是什麼書山勤為路的老掉牙論點,而是說「……也許大器晚成,也許一生平庸,這個世界允許普通人的存在。」
這幾句話讓站在邊上被「掛臉示眾」的簡皎月抬眸多看了他一眼。
原先只知道他蠻高挑的,兩條腿被長褲裹著也格外修長。玉立一側,把周邊幾位啤酒肚的領導們都襯得暗淡。
卻沒想到他這張臉也生得不錯,眼珠漆黑清澈,鼻骨挺直,面板白皙乾淨。劍眉星目的冷淡長相,氣質看上去像個修養極好的富貴小公子。
下臺前,裴書臨似乎是極有感應地覺得某人視線十分袒露,側首往她這瞥了一眼。
簡皎月無聊懶怠地靠著欄杆,見他終於注意到自己,立刻朝他拋了個浮浪的媚眼,還附送一個飛吻。
沒什麼意義,好玩而已。
在主席臺上還敢這麼放肆,全校也就簡皎月他們這幾個人。
副校長氣得吹鼻子瞪眼,壓低嗓音訓她。
駱天哲他們幾個人在邊上瘋狂憋笑,簡皎月被教育得麻木,左耳進右耳出的姿態,錯眼間卻看見了正在下階梯的那個優等生勾了勾唇角。
裴書臨唇的左邊有個很淺的窩,笑時凹進去一點。
他面板磁潤,唇色有些淡粉偏紅。陽光下的頭髮泛栗色,那股清冷不可攀的視覺感消散不少。
怎麼會笑呢?
被調戲還能笑,他一點也不像個好學生。
重點是,笑得太好看了,完全把簡皎月的心勾走了。
簡皎月思來想去,回答範洋:「可能我有智性戀傾向吧,喜歡比我聰明的人?」
「……」
見她還是不滿意,簡皎月隨意道:「哎,為什麼一定要追根究底找理由呢,我開心不就行了嗎?」
範洋疑惑:「你現在還開心?」
簡皎月把晚飯時丟臉的羞惱感早就拋開,咬住下唇笑得有些傻氣:「等我回去看見他,我就開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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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校門口的時候,學校里正好打鈴,是第二節 晚自習下課的鈴聲。
簡皎月直奔第二教學樓的第二層,輕車熟路走到了a班第三排的窗戶那。
她動靜雖然已經刻意放輕,但一上樓梯還是引得人側目。畢竟這棟樓人人把校服穿得規規矩矩,把她襯得格格不入。
班裡靠門窗這邊的座位上,十幾個人互相推攘著同桌,示意往窗戶那看。
簡皎月不把這些不友好的視線當回事,撐著下巴揮揮手:「裴書臨,好久不見!」
裴書臨頭未抬起,低斂著黑眸,漫不經心的調子:「你失憶?」
「啊?」
他把桌上書收起,緩聲說:「晚飯時候,你還跟著我一塊兒去的食堂。」
言下之意就是:哪來的「好久不見」?
簡皎月忽略在食堂的尷尬,隔著窗玻璃絲毫不臉紅地說:「可是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古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按我們這關係算,兩小時不見……嗯,隔了至少有小半個秋吧,你不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