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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溫寧眼看著湧進來的難民越來越少,施粥的善舉也無需繼續,提著的心漸漸也鬆了下來。
和談和戰後處理仍需一段時日,隱約又聽見了查出了「叛徒」「內應」的訊息,徹底弄明白了當初戰敗的緣由,洗清了忠毅侯通敵叛國的罪名,溫寧這才徹底放下了心,收拾起東西來。
果然,不多時,謝景辭便來了書信,讓她動身前往侯府。
在陽城耽擱了一個月,離開時溫寧歸心似箭,一接到訊息連夜便趕了去。
一路行進,戰火一退,沿途的百姓也都遷了回來,時值金秋,田間頗為熱鬧,與當初人心惶惶的局面大相逕庭。
這是父親守了那麼多年的地方,看著這裡慢慢恢復過來的樣子,溫寧也頗為欣慰。
剛進門,守門的老管家看到她回來,又驚又喜,忙叫人將行李搬了下來:「侯爺正在前廳呢,他若是知道您回來了定然十分高興。」
遠遠的,還沒見到人,聲如洪鐘的嗓音便傳入了耳中,像打雷了一般,電閃雷鳴。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溫寧莞爾一笑,心中也鬆了口氣,父親果然還是像從前那樣。
廳堂裡,忠毅侯正在和謝景辭討論著邊地軍防,說到盡興之處,他忽地站起了身,指著那地圖高聲談著自己的想法,像是逢到了知己一般。
直到身後傳來一聲輕柔的嗓音「父親」,忠毅侯全身一僵,一回頭看見了久別的女兒,激動地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阿寧,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話剛出口,他算了算時間,這一路上至少也得一個多月,估計女兒是聽到他出事的訊息便立即趕回來了。
「爹爹,你沒事吧?」溫寧一看見他花白的發,頓時又有些擔心。
「沒事,都過去了,爹剛打了場勝仗!」忠毅侯精神矍鑠,中氣十足。
「我聽到訊息了,爹爹真厲害!」溫寧發自內心的高興。
兩個人短短敘了一番,忠毅侯忽然想起來:「國公府的世子也在這裡,他也出了不少主意,要不然你爹爹我也不能那麼快就攻下來那幫難纏的人,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他說著,便轉身帶著溫寧走了過去:「他是你大表哥,在國公府裡你們也該認識了吧?」
當著父親的面,溫寧匆匆地掃了一眼謝景辭,見他精神奕奕,並無什麼異常才淺淺的一福:「大表哥安好。」
她彎身之際,謝景辭也一本正經地還了禮:「表妹好。」
起身時,兩人眸光相對,都沾染了些許笑意。
「快坐著吧,你這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呢!」忠毅侯關切地催促道,隨即似是後怕似是嘆息,又轉身對溫寧說,「這次多虧了有賢侄,替我捱了一刀,要不然你爹這把老骨頭怕是真的散了架了。」
「侯爺過獎了,小事而已,這是晚輩應該做的。」謝景辭沉聲道。
「擋刀怎麼能算小事呢!正好這戰事還有一點沒處理完,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地在我這侯府裡住下來吧,等養好了傷,再回京復命也不遲。」忠毅侯勸說著,不等他應下,便叫了管家來,「去,把那東廂給好好收拾收拾,千萬不能怠慢了世子。」
言畢,又轉身看向謝景辭,熱情地安排道:「侯府簡陋,比不得你們國公府氣派,你若是住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或是缺什麼少什麼的,儘管跟管家說。阿寧在你們府裡也住了這麼長時間了,正好這下到了我們府裡,換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侯府清幽雅緻,比之國公府別有有一番特色,侯爺費心了,那晚輩便覥顏叨擾侯爺一段時間了。」謝景辭應聲道。
「安心住下養傷吧,我瞧著你對邊防之事也頗有見解,正巧我找不到志同道合的,這段時間我們也可以交流交流。」忠毅侯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