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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低低地叫了一聲:「到了。」
「嗯。」謝景辭沉默了一路, 這會兒終於出了聲。
他一回身,縮在角落裡的溫寧又是一顫。
「過來。」謝景辭聲音微啞,卻不容置疑。
溫寧搖了搖頭,看向他的目光像受了驚的小鹿一般。
「不要怕我,阿寧。」謝景辭背著光, 神色晦暗不明。
他已經在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暴戾, 可一看見她避若蛇蠍的樣子,心底的陰暗便像藤蔓一樣瘋狂的蔓延。
想把她永遠困在身邊, 想讓她眼裡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教養不允許他這樣做,可念頭一起, 往日築下的禮儀道德通通被吞噬殆盡。
「走開!」溫寧後背貼緊了車廂,可那修長而有力的雙手一收緊, 她便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生生被拖拽了出去。
「不要……」溫寧眼淚像斷了線一般, 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這會兒滿是無助。
她往常這麼一哭,謝景辭總會讓步。
但今日不行, 謝景辭避開了她視線,手一抬, 一件黑色的大氅兜頭罩在了溫寧身上,擋住了她那總是令人心軟的視線。
一片黑暗中,溫寧驟然被打橫抱起,呼吸一滯, 隱隱只感覺到身後的喧鬧都在漸漸離她遠去。
越往上, 便越來越安靜。
朦朧中, 只隱約瞧見著一大片倒懸的燈光。
大門被踢開的一瞬,蒙著她的大氅也即刻被拿開。
溫寧擋著眼適應了好一會兒,眼神一凝,一見佈置華麗的屋子忽然映入眼簾。
「有印象嗎?」謝景辭沉著聲音問道。
溫寧沒說話,這會兒眼神一恢復便立即向那樓梯處跑去。
然而走廊就那麼窄,謝景辭似乎早已預料到了她的舉動,右臂一抬,便在欄杆和房門之間搭建了一道無法逾越的檻。
溫寧不甘心地轉身,可身子一側,他的左臂又搭到了欄杆上,沉沉的壓迫感徹底將她包圍。
推也推不開,那厚實的胸膛反而越來越近,溫寧抵著的手被越壓越緊,最後不得不背過了身去。
一低頭,她才發現腳下倒懸著一個巨大的鳳凰燈,紅通通的雙眼格外吸引人。
溫寧一愣,「摘星樓」這幾個字不知為何忽然出現在了腦海。
可沒等她細思,困著她的雙臂漸漸向內收攏,最後落到了她的腰上,將人一把攥住。
「記起來了嗎,我們的第一次就是在這裡。」
謝景辭低低地開口,渾厚的聲音一字不落地傳入了她耳朵裡。
這裡,這裡是哪裡?
溫寧心底一慌,目光隨著那腳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飄遠。
「怎麼不說話?」謝景辭一手託正她的下頜,聲音裡似有些嘆息,「當時你說第二天要走,拿出了小半的積蓄在這裡宴請我,一詞一句都是感激和謝意,彷彿日後再也不會再見了。」
他這麼一說,溫寧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微紅著臉頰絮絮低語的面龐。
「不過你猜,我當時在想什麼?」謝景辭話音一轉,摩挲著她的下頜,整好以瑕,像在把玩一塊上好的玉。
被他這忽松忽緊的態度弄得有些慌亂,溫寧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謝景辭卻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些許涼薄:「我在想,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天真呢。她以為,她真的走得掉嗎?」
「什麼意思……」溫寧一愣,忽然有點看不透他了。
「還不明白嗎?」謝景辭鉗著她下頜的手一緊,眼神裡滿是壓抑,「從你選擇跟我來平京的那一刻,從你跟我下船的那一刻,甚至是從你當初跳舞時撞入我懷中的那一刻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