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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表妹了。」謝景辭看著那放下的食盒,低聲道著謝。
「沒事,東西既已送到,那……那我就先走了,大表哥保重。」溫寧低著頭,不等他應答便要離開。
「喝杯茶再走吧。」謝景辭伸手去拿杯子,可似乎是牽扯到了傷口,骨瓷杯驟然從手中滑落。
「砰」地一聲,杯子落到地面,碎成了無數片。
那動靜太大,溫寧忍不住回頭,一眼便看到大表哥按著受傷的左肩,地下又是一片狼藉。
「大表哥,你還好嗎?」溫寧有些不忍心地轉過了身。
「沒事,只是傷口有些痛。」謝景辭聲音平靜,但眉間微微皺著,彷彿是在壓抑疼痛。
溫寧一看見他的神情便有些愧疚,若不是她突然闖入,大表哥不會連藥液沒來得及換,他現下這副樣子,她怎麼能一走了之……
「怎麼沒人幫你換藥,要不要我去幫你叫人?」溫寧猶豫著開口。
「不用,小傷而已,我自己來就行。他們可能是偷懶去了。」謝景辭說著,便艱難地動了動左肩,這一動又緊抿著唇線,看的溫寧十分不忍。
正巧此刻周弘正提著新配的藥包走到門口,剛想探頭,忽然察覺到一道冷冽的視線,立即又縮了回去,知趣地「偷懶」去了。
溫寧側身看向外間,外面依舊是空蕩蕩的,當下也有些生氣:「你還病著呢,這些小廝也太不盡心了。實在不行……要不我幫你換藥吧?」
她只是試探著一問,謝景辭卻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眸中似有歉意:「那便麻煩寧表妹了。」
傷在左肩,傷口不算深,偏偏位置尷尬,須得從右邊腋下穿過才能包紮的嚴實。
謝景辭坦然地將上衣解開,勁瘦有力但又不過分誇張的胸膛和腰腹全然袒露出來。
毫無保留地看見,溫寧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轟然倒塌,到底還是沒忍住臉龐微微熱著,耳尖紅的幾欲滴血。
余光中瞥到她抿著唇,努力保持嚴肅的模樣,謝景辭不經意地笑了笑,這一笑引得左肩微顫,剛灑上的藥粉又掉落了些。
溫寧以為他是吃痛才動了一下,目光掠過那已經結痂之處時,略有些疑惑,不過她畢竟從未受過這樣長的傷,當下只好勸道:「可能是有些疼,大表哥你忍著點。」
「好。」謝景辭沉靜地開口,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的確實在隱忍,只不過不是那傷處,而是她落在頸側的溫熱的呼吸,和滑落的一下一下拂著他身軀的髮絲。
敷上了藥粉,溫寧一手將紗布按在他傷口下的鎖骨處,另一手吃力地繞到他的右邊,看起來彷彿是在張開雙臂擁抱他一樣。
「大表哥,麻煩你抬一下右臂。」溫寧輕聲說道。
直到真正幫他纏著紗布,溫寧才感受到兩人的體型有多大的差距。他個子高,肩寬窄腰,現在坐直身體躺在床上,溫寧只好曲著膝蓋墊在床沿上才能將紗布從他腋下繞過去。
然而執著白布的右手一繞到身後,溫寧便不得不與他耳際相貼,清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忽然便讓她想起了昨晚夢境裡帶著汗意的粗重喘息。
她心一亂,手下便不穩,白嫩的手掌一不小心按在了他的鎖骨上。掌心之下一片微燙且硬實的觸感,溫寧連忙鬆開,慌亂地撩起滑落的髮絲。
繞過來時,溫寧餘光裡偷偷打量了謝景辭一眼,他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情,方才的緊張頓時放鬆了一些。為了方便,她整個人也上移了一些,跪坐在床沿上。
溫寧小心又謹慎地控制著身體,纏了三圈,雙腿微微有些酥麻,緊繃的腰肢也有些顫抖。
視線一移,卻不小心發現他右肩上竟有個深深的牙印,溫寧臉一紅,立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