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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趙淮嗎?」她猜測著開口。
「趙淮?」謝景辭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他是相看不成,惱羞成怒,應當不敢當著面下藥。」
不是他,溫寧又想起:「宴席將結束的時候,樂容過來了,但當時文容她們也都飲了酒,卻並無異樣。」
「樂容近日在東宮頗不安寧,手不會伸得這麼長。」謝景辭臉色微沉。
太子是個軟弱心善的性子,樂容竭力傾訴昔日做庶女的苦,博得了不少憐惜,甚至引得太子將當日蓄意勾引之事看成了英雄救美。
這麼一來二去,樂容洗了個乾乾淨淨,近日在東宮頗得寵幸,耀武揚威。
「都不是,那會是誰呢?」溫寧微微蹙眉。
自打來了國公府,她時刻謹小慎微,並未刻意得罪過誰,卻被下了這樣狠毒的藥,不僅要毀她的清譽,還想毀了她身體。
這般狠心,到底是招了何人的眼?
思及此,平康縣主的臉不知為何忽然冒了出來。
一想起她當日對江嬈的狠心,溫寧陡然心生冷意。
難道是她發現了自己與謝景辭昔日的關係?然而梁懷玉上輩子畢竟成了謝景辭的妻,溫寧垂下了眸,現下說出來倒顯得她有妒意。
何況,謝景辭既能娶她,想必對她的信任遠遠多於自己。
於是溫寧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將這個名字說出口。
她忽然有了心事。
謝景辭一垂眸,便瞧見溫寧微偏的側臉。
唇線緊抿,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其實謝景辭心底已經隱隱有了懷疑,只是溫寧已經別過臉去,似是不想再說話,他便沒在她面前提。
「這件事交由我細查,你這幾日飲食上注意一些。」謝景辭放緩了聲音,「若是……有什麼不便之處,就讓銀環來梁園找我。」
母親進宮侍疾,他藉口翻修前院的住處,暫且搬到了梁園的偏院。
那偏院頗為僻靜,與憩園只隔了一片湖,兩面的抱廈隔水相望,依稀看得見燈影倒映湖水兩側。
挪院子的動靜不小,溫寧晚間時聽見了聲音,沒想到竟是他。
他搬的這樣近……溫寧沒應聲,避開謝景辭的視線,細膩的脖頸上卻爬上了一絲紅暈。
半晌,身下的床鋪一沉,溫寧一低頭,瞧見手邊多了個木盒。
「這是什麼?」溫寧有些疑惑。
「昨日那老大夫買藥時送的。」謝景辭聲音微沉。
那時候溫寧心下正慌亂,並不知還有這麼個東西。
「送的?裡面是何物?」溫寧垂眸,這盒子包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來。
「你開啟便知道了。」謝景辭喉頭微動,移開視線。
那位老大夫為人甚是開明豁達,對她這個「成了婚的婦人」關照頗多。
溫寧耐不住好奇,終究還是伸出手去。
誰知當鎖舌一彈開,待看清了盒子中的物品,溫寧立即漲紅了臉背過身去。
「我不要,你快點拿走……」
她聲音幾不可聞,整個人深深埋在了被子裡。
「真不要?」謝景辭低低一笑,將盒蓋按了回去。
「不要……」
溫寧裹緊了寢被,像是看到了什麼驚嚇之物,死死不願抬頭。
「別悶到了。」
她裹的像蠶蛹一般,謝景辭俯身,將她從層層疊疊中撈出來一點。
寢被微松,她全身通紅,整個人像是煮熟了的蝦一般。
察覺到他的注視,溫寧素手遮住臉,埋的更低。
微濕的熱氣噴薄在他手心,有些癢意,謝景辭不敢再鬧她,輕輕撩開那被壓在身下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