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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爻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臉。
一刻鐘後,周承弋在桌子前對著那張睡夢中鬼畫符的紙冥思苦想。
最後,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忍痛放下了紙,抬頭對著神色不渝的周承爻道,「哥,不是我不寫,是我真的看不懂我自己寫的什麼。」
夢中的靈感非常重要,儘管周承弋不記得,但是他敢肯定那絕對是最高光的。
若是從沒有過,周承弋或許會按照原來的大綱繼續寫下去,可一旦抓住過那股靈光,就再也無法將就。
周承弋在寫文上有些死板的習慣,諸如必須手寫大綱,或是這種夢中靈感這類的,但這就是他寫文的儀式感。
「哥,沒有它我寫不下去。」周承弋道。
其實以前也是有過這種事的,不過錄音筆好在是語音,幾個關鍵字就能揭開蒙了一層面紗的記憶。
寫字就難了。
偏偏還是他稀爛的毛筆字。
這就好比課堂上釣魚時記的筆記。
它認識你,你不一定認識它。
周承爻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周承弋立刻雙手奉上紙張,「要不哥,你來看看?」
第5章 書坊
兄弟兩面面相覷,周承爻見他不想撒謊,眉頭皺起,擔憂道,「那如何是好?」
「無妨。下次做夢興許就想起來了。」周承弋非常看的開,他現在還未開始正式連載沒有更新壓力,近日來也沒有什麼生存壓力,整個人就佛繫了起來。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如此道。
周承爻也無法,這事勉強不來,只得暫且作罷。不過既然周承弋有空出來時間,那他本來打算代勞的事情就該還給正主了。
「既如此,想必你現在也無事可做,不如便將這錯漏百出的稿子謄正一份。」
周承爻說著,將被硃砂筆圈了一大片字的原稿擺到周承弋面前,指尖在上面輕敲兩下,十分有前瞻的笑問一句,「你總不會叫我拿著這樣一份稿子去投遞吧?」
這樣一份連卷面分都拿不到的稿子投出去,甭管哪個書坊都是不會要的,甚至還可能覺得投稿人是哪個對家派來故意羞辱他們的。
周承爻沒實在拿不出手。
他本來是想,周承弋沉醉於創作廢寢忘食,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能幫就幫。打算在周承弋寫稿的時候,他便在一旁謄正已經寫好的稿子。
不過現如今自然不需要了。
周承弋看著稿子上密密麻麻的修正,嚥了口口水:他不想抄,真的不想。
「哥,我能不能……」
「嗯?」周承爻眯著眼笑容親切溫和,同將他從羅漢塌上攆起來之前的一般無二。
彷彿在說:你敢拒絕試試。
試試就逝世。
周承弋看穿他哥笑容核心的威脅,十分識相的拿起毛筆改口,「哥你說得對,我現在就謄正。」
周承爻點了點頭,又說了句,「正好練練你的字。」
話雖如此,在周承弋撂挑子之後,周承爻還是任勞任怨的接過,將事情做完。
說撂挑子倒不是周承弋主觀意願上的不服從。他其實是有寫完之後潤色的習慣,也曾有過在潤色之時對原稿不滿意直接刪除重寫的情況。
為了不浪費稿紙,他都是改一部分抄一段。
改到後半部分時,他突然就從前文中尋到端倪,成功用關鍵詞揭開了被矇住面紗的夢中記憶。
他這回精神活躍人十分清醒,自然是飛快的抓住了那縷來之不易的靈感。
他眼睛晶亮,立刻就抽出先前記大綱的紙,在上面塗塗改改,不一會兒有些歪扭還缺胳膊少腿的字便爬滿了半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