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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吃一個御膳房送來的御膳吃的, 差距為什麼會有這麼大?
趙曦月瞥了一眼趙曦珏已經越過謝蘊肩膀的個頭,頗有些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想當初,他們兩個都還是隻到謝蘊胸口的蘿蔔頭,現在呢, 她勉強才夠得到他的肩頭, 她家六哥都已經快和謝蘊一般高了?!
「我是男子,長得高大些什麼奇怪?」趙曦珏啞然失笑,故意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往趙曦月腦袋上壓,惹得她哎呀一聲,慌忙將東西搶到了手裡。
趙曦珏送的是一副名為《少女擷花圖》的畫。
畫中畫的是一名少女的背影, 瞧不見她的相貌,只能從身量和衣著上來判斷那是位少女。
她梳著垂掛髻,身穿茜色齊胸襦裙。一手低垂拈了幾朵已經摘下的紫藤花,另一手則伸長了去摘迴廊之上垂落的花枝。寬大的袖擺微微滑落,露出一節細膩白皙的皓腕。努力踮起的腳尖將身形崩地筆直,她似乎十分想摘到那鮮嫩的花枝,可惜任她怎麼伸直手臂,青蔥般的指尖就是夠不到那開得正艷的紫藤蘿。
縱使瞧不見她的神情,但看一個背影,她都能想像到少女臉上焦急又不甘的表情,連臂上的披帛掉到了地上也不自知。
謝蘊忽地眯了下眼睛,瞥了一眼正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自家妹妹目瞪口呆神色的趙曦珏。
「嘶——」趙曦月衝著畫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指著畫上的落款與印鑑指尖微顫,「這這這……六六六六哥?」
竟是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沈墨白的《少女擷花圖》啊!去年在道林書局展出了三日,被冷酷無情的書局老闆收回自家書閣,以至她無緣再見的那副《少女擷花圖》啊!
據說有人出了黃金千兩要買此畫,都被書店老闆無情拒絕了。
趙曦月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神色淡定地叫行露把畫收回到匣子裡。隨後轉身,湊近了趙曦珏一些,偷偷摸摸地壓低聲音道:「六哥,你派人搶了老闆家嗎?」
趙曦珏正得意於自己這份禮物挑地好,至少趙曦月的反應明顯比收到某人的翡翠簪子要驚喜地多。可得意的笑還沒上臉,就聽到自家妹妹的詢問聲。
那雙望著自己的眸子裡左邊寫了「天哪」,右邊寫了「驚了」,語氣裡還隱隱透著期盼:「你搶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別的東西啊?」
趙曦珏臉上一黑,彎曲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扣在她的額角,「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書店老闆說了此畫概不出售嘛。」趙曦月捂著發疼的額角嘶撕地吸著冷氣,又有些不甘心地問道,「當真沒有旁的了?」
此畫最早是出自《尚異談》去年發行的新一卷中,新卷裡頭一回出現了一名戲份頗重的少女,鮮衣怒馬,驕縱肆意,趙曦月看了之後簡直想把沈墨白引為知己。
她還是第一次在話本中發現如此符她脾性的女角兒!
而這畫畫的便是書裡的其中一個橋段,只是書中插畫畫地簡單,僅是照著書中內容寥寥幾筆。雖說看得出繪圖之人功底深厚,靈氣逼人,可一副半成品還是引不起多大浪潮,就如書中其他的插畫一樣,並不受人重視。
結果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再新一卷《尚異談》再一次銷售一空的時候,道林書局掛出了此幅《少女擷花圖》,是這世上第一幅也是唯一一幅沈墨白所畫的完整畫作。
有一就有二,自打這《少女擷花圖》出世之後,就有不少人惦記著這道林書局是不是還有沈墨白旁的畫,紛紛上門打聽。
趙曦月當時也派人去打探了一番,甚至想著能不能花重金將沈墨白的畫作買下。
答案自然是:沒有,不行,別做夢了。
對著自家妹妹期盼的目光,趙曦珏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