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除了做皮肉生意的會在後方花大價錢佈置一間帶著炭火的屋子外,剩下的都是裹著棉服,在寒風裡吆喝。
外層和裡層境界分明,不需要人來命名,就如同這條街市的隱藏規則一般,印在每一個人的骨子裡。
過了某個地點,「商人」們一鬨而散,就連酒鬼都要選擇在別處躺下。
這裡只有一間哨所樣的塔防,裡面窩著個烤火的男人。看見萊恩斯和安德烈來,推開門問:「哎,幹嘛的?」
萊恩斯將名片在男人面前一晃,丟下一小袋金幣,「有事做。」
在這種荒郊野嶺瞧見金燦燦的金幣可不容易,男人看見那名片,身子頓了一下,揮揮手說:「進去進去。一直往裡走,往前走,有牌子,只要不瞎就行。找見有光的地方你就知道了。拿著明天去裡頭問。」
隨後揣著金子躲回了他的塔房。
名片整體成黑色,白色煙狀的霧氣繞成一朵花,印在卡片上。沒有字。
萊恩斯看不出什麼名堂,就依照男人說的一直往裡走。路邊釘著幾塊指示牌,字跡醜陋,大喇喇地用墨水潑在木板上。
聲音比光先到達感官。這後面的街市和前面的截然不同,暖和且明亮。
萊恩斯和安德烈到的時候,夜已經來了。
街市不僅有過夜的旅館,還有酒館,賭場。甚至在空地上還有個簡陋的鬥獸場。此時正燃著火把,不少人圍在四周嚎叫著。
安德烈偏頭看了一眼,舞臺上站著個只穿著下衣的男人,渾身都是傷。他對面則是一隻張這嘴巴,滿口腥臊的豹子。
安德烈回過頭時,正聽見一聲慘叫和一聲滿足的野獸的嚎叫。鮮血的味道遠遠飄到了他鼻尖。
萊恩斯找了家酒館,定了住處。端了兩杯高至鼻尖的啤酒,拉過安德烈找地方坐下。
正是夜晚熱鬧的時候,但這裡的熱鬧和北區街市的熱鬧不一樣。這裡多了野蠻,多了暴力,多了生命流逝的殘忍。
安德烈喜愛優雅的殘酷,討厭粗魯地破壞。這裡對他來說簡直是糟糕透頂。
更不合時宜的是,萊恩斯推過來一杯啤酒,問他:「嘗嘗?」
第五十章
杯子遮蓋了萊恩斯半邊臉,裡面渾濁的酒液讓人提不起胃口。
安德烈垂眸打量一眼,推了回去:「留著回去餵多奇吧。」
「多奇不能喝啤酒。」萊恩斯對啤酒也沒興趣。
多奇是安德烈曾經的口糧。在他能抑制住食慾之後就變成了老管家的新寵。多奇這個名字是萊恩斯取得。毫無寓意,且俗氣無比。
安德烈都為那頭老鹿感到傷心。
「那邊。」安德烈捕捉到一旁喝酒的男人手上熟悉的花紋,立刻拋棄多奇,提醒萊恩斯。
男人握著酒杯的手背上紋著一束煙霧繚繞的花。青灰色。
「是詛咒。」安德烈說,「和我們要找的地方有關係。」
「什麼樣的詛咒,看得出來嗎?」萊恩斯埋下頭喝酒,避免兩個人的注視被人發現。
安德烈搖頭:「可能只是個標記,暫時看不出來。不過我聞到了一點獨特的味道。」
「你做什麼?」
安德烈突然起身,湊到男人身邊。萊恩斯一個沒注意,他的顧問先生又擅自行動了。
「紋身不錯。」安德烈坐下來,佔據了男人另一半桌子,「安德烈,今天剛來。」
「卡爾。」男人說了自己的名字,盯著安德烈露出的小半張臉看,「來這兒做什麼,小姑娘。」
安德烈的嗓音並不細嫩。相反低沉裡帶著一點共鳴,像音樂廳驟然奏響的大提琴。卡爾這麼說明顯是在挑釁。
安德烈扒下兜帽,沾了煤灰的金髮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