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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啦」,一陣隔著皮肉的斷裂聲散開,聒噪的吼聲霎時停止,只留下一片餘韻在女人耳中不斷迴響。
即使脖頸傷口正在癒合,但依舊有血液不斷流失。失血過多造成的虛弱讓她意識模糊。只在男人無力地倒在地上時,有了一種解脫的安全感。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安德烈擦著手心,安靜地聽突然沖開屋門的獵人們驚慌地喊叫。
「天啊這是襲擊!襲擊!」
「三個死者,他,他是兇手。」
「他有獠牙!他是吸血鬼!舉槍!舉槍!」
「安靜!」一位熟人腆著肚子,踱步走進來,儘管滿臉的橫肉都剋制地緊繃,想要裝出嚴肅的表情,安德烈還是看到了他奸計得逞的耀武揚威。
「好久不見,安德烈。」歐文躲在全副武裝的獵人後面,朝他客氣地打招呼,然後驚訝地看著一地狼藉,「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探員橫屍家中,妻女慘死,安德烈,給我一個解釋。」
「她還活著,及時施救可以保證生命安全。」安德烈扭頭看了看胸腔還在起伏的女人,提醒。
「這我們血獵會處理。」歐文打量他,「萊恩斯沒能管住你。你沒有抑制器。」
安德烈不置可否。
顯然對方布了一場精密的局,狡辯和解釋毫無作用。所以他選擇少和神經病進行對話。
「我的探員一家慘死,兇手就是萊恩斯探長一直以來庇護的吸血鬼!」歐文並不在乎自己演戲,慷慨激昂地下令,「把他抓起來!這事我一定要會長給我的交代!放任這等惡徒在北區遊蕩,這是嚴重失責!」
「你們在幹什麼?」
獵人們行動停滯,齊刷刷看向突然出現的聲音來源。
萊恩斯面色陰沉,身上裹著大衣,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來得正好,萊恩斯,看看你都做了點什麼。」歐文成竹在胸,幸災樂禍地看著萊恩斯。
「我記得這個區的巡邏是夜巡負責,不知道歐文探長帶著自己的手下拿著槍來這裡,是想進行什麼暴力行為嗎?」
「哎,不能這麼說。」歐文拿出一張搜查證,「有人向我報案這裡有情況,你不在北區,我這才替你代班。比起我這個為了別人的職責東奔西跑的可憐人,您的顧問在這裡入室殺人,才是更重要的事吧!」
「歐文先生的搜查令是上午十點四十。」安德烈從懷裡掏出一塊懷表,「現在是傍晚,請問您的報案人是先知,能預見未來嗎?」
「這……,你個兇手胡攪蠻纏什麼!」
安德烈笑了笑,對歐文的憤怒毫不在意,「我看,說不定是你勾結外黨,自己殺了人報假案,來栽贓我。」
「隨你怎麼說。顧問安德烈對人類實施嚴重暴力行為,探長萊恩斯監管不嚴,兩者違反了血獵條規,對危險人員施行鎮壓政策!」歐文喊道,一排槍上膛的聲音響起。
「至於你,萊恩斯,看在我們同在血獵工作,你的失職後續會給出處罰。現在請不要妨礙公務!」
安德烈只覺耳邊聒噪極了。
他很餓,並且很煩。
就在歐文耀武揚威的時候,房間裡少了一道細微的呼吸聲。
女人失血過多,又沒有被救治,加上屋裡人多,空氣駁雜,於是不甘不願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而此時滿口正義的歐文,則謀殺了一個本該活過來的女人。
虛偽,自傲,卑劣。
這種人的血難喝,卻能填飽肚子。
劍拔弩張的屋子裡,安德烈彎下腰撿起滾落在地上碎裂的擺件。
一件小型雕塑的腦袋。捲毛,大眼睛,顴骨高。很符合西方審美。
安德烈在內心評價了一遍,把那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