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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都快停了。
快墜地的瞬間, 她再度被傅庭淵拖起。
雙腳輕飄飄地貼在地面,卻無力再支撐, 她渾身軟綿綿的,小臉煞白,需要依靠著傅庭淵才能勉力站著。
她發自內心地害怕, 驚恐。
可冰蓮花卻仍舊沒有被她排擠出體外。
明明驚嚇程度已經到了峰值。
可眼前的一切, 叫他剛才做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
剩下來的選項, 就只剩了最後一條——
放血。
終究還是會和她希望的健健康康事與願違。
而眼下,比起這項艱難操作, 他更要面臨的是她的驚恐推拒。
傅庭淵做好了寧音會奮力推開他的準備,可和預想的似乎有偏差,他的手背感應到溫熱的液體。
啪嗒,啪嗒。
一滴,兩滴, 數不清的淚珠不要錢似的掉下來。
有冰蓮花在體內,她的眼淚甚至還帶著一點兒不易察覺的冰,卻灼得他手心猛地一燙,那熱度彷彿能躥進心裡, 帶著心臟猛地一顫。
垂下眼,小姑娘已經淚流滿面了。
她彎著唇角, 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用手用力地去揉眼睛,試圖對他解釋:「不,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我沒想哭的。」
是真的被嚇到了,任由她怎麼揉,眼淚仍舊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聲音顫得發飄,寧音盡力擠出點笑容:「你,你別嫌我慫。」
雖然她是真的慫。
甚至還在心裡慶幸還好只是掉眼淚,沒有被嚇得尿褲子,不然就很不體面,也顯得她很弱雞。
她……她還是很強的。
寧音低著頭,她的牛皮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長發沒了束縛,任意地散開披散在肩頭,她躲在長發後面,企圖遮掩掉自己臉上的淚痕。但下一秒,少年的手輕而易舉地撥開她自欺欺人的長髮。
「仰頭。」
寧音當沒聽到。
她現在的樣子肯定醜死了,淚涕橫流的。
她固執地將臉別開,誰知道傅庭淵竟扣住她的下巴,強迫著她與他對視。
少年深色的瞳眸裡壓著幾分不安,可當對視上她縈滿淚珠的眼,終是他率先敗下陣來。
她在後怕,緊張,無助,卻沒有牴觸。
甚至,看向他的眼裡仍舊充滿光亮。
——就像剛才一樣。
箍住她下巴的手驟然鬆開,他退後一步:「不怕?」
寧音本來想說不怕。
但她預感到,如果她能說出個不字,傅庭淵該不會再帶她體驗一遍那樣的極限運動,頓時又慫的不行,尖叫著跑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怕,我怕!我怕死了!你別再帶著我飛了!」
傅庭淵想笑。
但又有點笑不出來。
「我是說——你不怕我?」
這回她的反應很乾脆:「不怕啊,不怕的。」
寧音仰起臉:「傅庭淵,既然你告訴了我一個小秘密,我也告訴你一個。」
她衝著他眨眼:「其實,我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呢!」
每個人都有壓在心裡的秘密。
有的人無法向淺交之人傾吐,亦或者有的人會永遠埋藏在心底。
秘密之所以稱為秘密,就代表了隱私性和無法傾吐。
可傅庭淵卻願意將這樣重要的秘密告訴她。
她善意地理解為,這是他和她更親近一步的表現,才會向她透露的小秘密。
所以,她也拿出了自認為同樣重量級的秘密,告訴了他。
傅庭淵怔了怔,有些啞然。
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