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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贏驕沒回答，灼熱的呼吸噴在葉凜頸間，像是又睡了過去。

葉凜背著贏驕回到房間，小心翼翼將他放到床上。

頭頂的光晃得贏驕睜不開眼睛，葉凜幫他脫掉外衣和鞋，又去衛生間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臉。

緊接著又下樓倒了杯溫水，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藥餵給贏驕。

去酒吧之前宋星仁就說贏驕醉了，就順道去藥店買瞭解酒藥。

折騰半天總算把人安頓好，贏驕白皙的臉蛋被酒精染紅，就算閉著眼，眉頭還是緊緊皺在一起。

葉凜坐在床邊，靜默片刻，忍不住抬手碰了碰贏驕緊蹙的眉。

贏驕有些不安，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葉凜？」

「我在。」

「你怎麼還在，我不想夢到你……」贏驕仍舊閉著眼。「一點也不想。」

「為什麼？」葉凜輕聲問，「就這麼討厭我？」

「不討厭。」贏驕小幅度晃動腦袋，「喜歡。」

最後兩個字音量極低，葉凜呼吸一窒，擔心自己聽錯了：「喜歡什麼？」

「喜歡你。」

這次的音量比之前打了一些，清清楚楚傳入葉凜耳中。

忽如其來的告白，如果不是手腕上真實傳來的溫度，葉凜甚至會以為自己身處夢境當中。

心跳不再規律，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葉凜並沒有高興太久，他忽然想起告白時贏驕毫不猶豫的拒絕，擔心自己會錯意，再次小心翼翼確認道：「我是誰？」

「葉凜。」贏驕牢牢地抱住他的手，就像害怕他消失似的，「我喜歡的……葉凜。」

第68章

忽然得到期待已久的回應, 就算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葉凜心中迸發出巨大喜悅，嘴角一點點翹起來。

贏驕滾燙的臉頰貼著他手臂，呼吸撲在面板上, 有點癢。葉凜僵了片刻, 嘗試著將手臂抽出來。

贏驕發出不滿的呢喃, 抱得更加緊了, 就像要被搶走玩具的小孩。

「既然喜歡，又為什麼拒絕？」

陷入夢境的人沒有回答。

在葉凜看來，贏驕並不是在口是心非, 他是很認真的在拒絕，也是很認真的讓他不要再喜歡他。

為什麼？

贏驕的表情管理一直很好, 公佈成團名單時卻有些失常, 現在想想，不止是因為拒絕了他，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葉凜想了半晌，忽然記起不久前的一次對話。

贏驕曾經問過他：如果是你，明知道某些選擇會讓你的好朋友陷入困境，或者，他會因為你的選擇面臨生命危險，你還會去做麼？

他當時就覺得這個好朋友指的是他, 這樣的假設，似乎和眼下的情景一模一樣。

贏驕為什麼會覺得和他在一起，會面臨生命危險？

葉凜擰著眉思索著，與此同時, 原本睡熟的人忽然顫抖起來。

「不要……」

「葉凜，放下。」

「放下安眠藥……」

「別做傻事。」

贏驕又做了同樣的夢，前面的劇情走向一模一樣, 他跟著葉凜回到公寓中，眼睜睜看著他一點點消沉，在他葬禮當晚，翻出了抽屜裡的安眠藥。

他想要阻止葉凜做傻事，本以為會像之前那樣撲空，這次卻抓到了對方手臂。

「贏驕，醒醒。」耳邊傳來朦朧的聲音：「聽你的，我不會做傻事。」

眼前的場景忽然分崩離析，逐漸陷入黑暗當中，當視線再度亮起，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猛地從噩夢脫離，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