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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霆也走了過去,看了眼針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著道:「只要絲線對面比這一面高,順著絲線緩緩倒下毒水,再到茶壺嘴處輕抖,毒水便會滴落。用魚線最為結實,等毒水滴落,再扯回去便萬無一失。」
隨從在一旁道:「刺客肯定是看到了!我就納悶鬧絕食的刺客,這幾日都是強硬灌的白米粥,可方才卻忽然說要喝水了!」隨即又驚詫的道:「可下毒的人怎麼會拿捏得這麼好?!」
沈寒霽與靳琛溫霆看了眼,三人心裡隱約有了數。
那人,對這屋子的佈局瞭如指掌,且觀察力極為敏銳。
沈寒霽淡淡的道:「熟能生巧,沒有什麼不可拿捏的。」加上敏銳的觀察力,再有這屋中的佈局,簡直輕而易舉。
刺客會被滅口,沈寒霽早有所料,毫無意外。
不多時,店小二顫顫巍巍的在門口道:「沈大人,有金都來的信件。」
隨從立即出了屋子,下樓去驛差那裡拿了信。
不一會後,隨從取回來了信件,沈寒霽看到信封上邊娟秀的字,心頭微微一顫。
隨從替沈寒霽撕開信封。
沈寒霽拿出了信件,看到信上的簡短內容,嘴角微勾。
——府中一切尚好,夫君莫要擔心,早些處理好碼頭鎮的事,望君歸。
便是刺客被滅了口,也影響不了沈寒霽此刻的好心情。
沈寒霽放下信,斂下嘴角的笑意。淡淡的道:「這樣的刺客,不管如何用刑都是詢問不出什麼的,死了便死了,讓官差來把屍體儘快運回去,驗一驗看看到底中的什麼毒。」
且,死了,便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沈寒霽目光瞭然,似乎已經知曉了些什麼。
溫霆問:「何時回金都?」
他不是說過,刺客一死,便回金都嗎?如今刺客也真的死了。
沈寒霽捏了捏手中的信件,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歸心似箭。
「小半個時辰後,動身回金都,讓三十官差跟隨護送。」
一刻後,官差進了客棧,把屍體抬出了客棧。看到官差從客棧中抬出屍體,一下子人心惶惶。
沈寒霽回房時,與聽到嘈雜聲音從屋中出來的紅衣男子對上了目光。
紅衣男子對著沈寒霽勾唇一笑,沈寒霽也只淡淡的略一頷首,隨即回了房。
——
沈寒霽離開了約莫有八、九日了,雲霽苑一如既往。
天色漸晚,溫盈沐浴後回了房。
開了房門,走進屋中的同時,捏了捏因這幾日時常低頭看帳冊撥算盤而痠痛的脖子。
進了房中,轉身關門的那一瞬間,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的橫過了她的身前,連著她的雙手都從後面給緊緊環抱住了。
溫盈嚇得倒抽了一口氣。
是誰?!
溫盈身體瞬間僵硬,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是那個小賊闖了進來,所以不敢亂叫。
一則怕危及性命,二則怕這麼一喊,把所有人都喊了過來,汙了名聲。
身後的人手臂緊實,身體貼在她的背後,那寬闊的胸膛,無一不彰顯著是一個男人。
不過幾息,卻像是過去了非常漫長的時辰。
這時,溫盈的頭頂上傳來低沉的笑聲:「阿盈,你在怕什麼?」
熟悉的聲音傳來,溫盈:……
雖然有些氣被他嚇到,但也是鬆了一口氣,緊繃著的身子也隨即放鬆了下來。
「夫君何時回來的?」
沈寒霽未回她,低下了頭,在她耳邊,嗓音低低沉沉的道:「不過是離開了八九日,我怎就這般想你了?」
溫盈耳朵一熱,心底有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