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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希望時光能過的慢一點,再慢一點,在我最甜蜜的時刻,在我和他共度的每一個寸金的時刻。
五月過半了,距離七月初高考的日子只剩下兩個月都不到了。高考結束之後,他會填什麼志願呢?會去到哪裡呢?我們會是分開還是繼續呢?這些問題,按照時間的線可以說是迫在眉睫,但當下,我不想去考慮。幸福一刻我就抓住一刻,我要學習的就是去好好的做一隻沙漠中的鴕鳥,把頭埋在沙裡面,得過且過,不要抬頭,不要正視,就這樣去活在每一天現有的幸福裡。
我從不問他,他也沒有向我提及過。既然我能想到這個問題,相信他也能想到。既然他能想到,卻不提起,那應該是沒到那一刻,他也不知道下面的路我們該如何去走,所以現在說了也沒有用。不如就這樣,不要去想,活在當下。
這是我們的默契,是我們在共同遵守的默契。
我在放置這張a4紙的電路圖的時候,順便整理了從高一以來我所收集的關於他的點點滴滴的紀念物。那個一面貼著他的大頭照,一面貼著他和關傑、魏銘在運動場上合照的小浣熊方便麵的塑膠圓牌被我愛不釋手的反覆欣賞。
大頭照的那個他,當時被章鷗猝不及防的閃光燈閃到呆掉的模樣,讓我禁不住的吃吃發笑。我決定把這個貼了照片的圓牌明天帶到學校給他看看。
第二天中午,我見到他的時候,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怎麼啦?」他推著車,我走在他身邊,我們打算散步一小段路。
「我有樣東西想給你看看。」我故作神秘,緊緊的對合著兩隻手的掌心。
「什麼東西?」他好奇,眼神使勁地想要從我閉合的掌心縫裡掰出答案。
「是『某人』的玉照。」我賣了個關子。
「誰的『玉照』?」
「你猜。」
「看你這副表情,不會是我的吧?」
「聰明,一猜就能猜中。」我對他點頭表示讚許。
「什麼照片?快給我看看。」他一手扶著腳踏車籠頭,一手伸向我的兩掌。
我躲避,他追討。
本來就是帶給你看的,不過是撒個嬌,故意逗一下你。好吧,馬路上嘛,也不太適合過於打打鬧鬧,就攤開掌心,給你看吧。
「這是誰呀?」蒲一程一把奪過,在看到他的那張大頭照的時候,驚撥出來。
「你啊。」我一本正經。
「這——這是章鷗有次在樓梯間給我照的?」蒲一程努力的搜尋著記憶,認定卻又同時在懷疑的發問。
「哈哈,是啊,你還記得啊?」我想要奪回牌子,卻被他繞開。
「這個牌子歸我了,她把我照成這樣,我要把它毀屍滅跡。」蒲一程緊緊的握住圓牌,片刻不鬆手。
「不行,這是我的,不許拿走。」我伸手去搶。
「不行,太醜了,堅決回收!」蒲一程不讓我,高高把手舉起。
我跳起來去夠,他使命的將那隻高舉的手左閃右避,就不給我。我居然急得流下了眼淚。
我不再去奪了,就是止不住的眼淚下流。
「你幹什麼?哭什麼?」蒲一程有點手足無措,他沒有想到區區一個貼著照的不怎麼樣的照片的小牌子居然弄哭我了。
「這是我的。。。」我一邊哭,一邊委屈的申訴著。
「給你,給你,不要哭啊。」蒲一程慌忙將牌子還給我。
「我不要了,你要就拿走吧。」我抹著眼淚快步向前,一種止不住的傷心突然就莫名其妙的蔓延。
「給你,剛才逗你的,還給你——」蒲一程硬把牌子塞給我,我硬是不要。他一把揪住我背後的書包,強行扯開了拉鏈,把牌子塞了進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