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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鳶問:「什麼朋友?靠譜嗎?多嘴嗎?」奚何初說:「資訊學院的陳誠,和我同年留校的。你也認識,沉默寡言的那個。」
左鳶的腦海里馬上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國字臉,戴眼鏡,格子襯衫,牛仔褲,常年背著電腦包。
左鳶說:「行!不過你一定要提醒他保密啊!千萬不能和別人說!」奚何初說:「知道啦!你真羅嗦!你放心,陳誠只有興趣鑑別真偽,沒有興趣知道照片裡的人是誰。」
左鳶點頭說:「何初,我覺得你和平時不一樣,好像變了個人。」奚何初微笑說:「你沒給自己機會探究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真替你可惜。告訴你吧,我是特別豐富多彩的。」
左鳶笑,拿起面前的杯子。熱水已溫,現在喝,正合適。
奚何初說:「我還是給你泡杯茶吧。你這位貴客,第一次上門,要是嫌棄我招待不周,再也不來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左鳶說:「真的不用,我喜歡喝白開水。對了,我也該走了。今天耽誤你了。」
奚何初說:「你我之間,還說客氣話?天不早了,吃過晚飯再走吧。我不做飯,我們去食堂。」左鳶說:「下次吧,今天我還有事。」奚何初也不多問,直接說:「行,我送你。」
奚何初送左鳶到校門口,陪她等車。
左鳶說:「對了,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訴左鳴。他知道,等於我爸媽知道。我爸媽知道,等於我叔叔嬸嬸都知道。」奚何初說:「你一千一萬個放心,我的嘴很緊,這是我的優點。」
兩個女生從他們旁邊經過,走遠又回頭看他們。正是下午去找奚何初的兩個女生。
左鳶說:「你啊,人家表現得那麼明顯,你也不給人家機會。我覺得穿白衣服的那個,挺不錯的。」奚何初說:「這世上挺不錯的人挺多的,但是都和我沒關係。」左鳶說:「我無語。」
校大門的門頭上掛著四個紅色的燈籠,燈籠的光照著奚何初的臉,讓他的臉獨具異樣的光彩,同時也彷彿擁有某種異樣的力量。
奚何初突然說:「左鳶,你別以為只有你能等,我也能等。」左鳶低頭,她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我還是害怕,我怕我叔叔的家會散,我怕左鸝會沒有爸爸。」
左鳶岔開話題,是她一貫的作風。奚何初不強求她回答,在她這裡,他只有平靜接受的份。
「不要為尚未發生的事情擔心。」奚何初頓了頓,望著左鳶,突然伸出胳膊,將她攬入懷裡,輕拍她的背,「別怕,有我。」
左鳶閉緊雙眼,下巴擱在奚何初的肩膀上,她重重地點頭。
與校大門一條馬路之隔,紀天舟的車停在路邊。
楊凌暉伸長脖子,使勁瞅,使勁瞅。「依依惜別啊!沒錯,真的是你女朋友。左大記者我會認錯嗎?我幹哪一行的?認人是我的專長。那個男的好面熟,人模狗樣的,我肯定見過他。」
紀天舟猛打方向盤,猛踩油門,車子哧溜駛出去了。可憐的楊凌暉,他的長脖子都來不及收回車窗裡。「我說你至於嘛?有火也別朝我發啊!我又沒和人摟摟抱抱。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紀天舟說:「疑犯的車跑了,你沒注意嗎?」
「啊!」楊凌暉急忙尋找他們跟蹤的那輛銀灰色的越野車。晚高峰,車如流水,他連越野車的影子都撈不著。「這種體力活,以後還是交給寧沖他們那些年輕人做,要多給年輕人實踐的機會。」
為什麼她會和奚何初在一起?為什麼她會來這個地方?如果是別人,他可以不多想。但是奚何初,由不得他不多想。
「紀隊,我們結束今天的工作吧。我還要去醫院陪楊陽,你把我送到地鐵站。」楊凌暉說了兩遍,紀天舟毫無反應。
「紀天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