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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舟招呼楊凌暉坐下,給他泡茶。心裡卻在疑惑,怎麼她沒來做飯呢?這樣一想,又覺得不對,好像她活該來給他做飯似的。
紀維平端著罐頭出來,可能是因為有客人在場的緣故,他很講究地把罐頭放在盤子裡,好讓它們看上去更像菜。
楊凌暉說:「哇塞,這些八珍玉食光是瞧著就讓人垂涎三尺,吃到嘴裡,還不讓人回味無窮啊。」紀維平沖楊凌暉豎起大拇指說:「識貨。今天主要我下班得晚,所以簡陋了一點。小楊,下次你來,我請你嘗嘗我真正的手藝。」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多成語。」紀天舟挖苦楊凌暉,又問紀維平,「今天去老年大學了啊?」紀維平習慣將去老年大學稱為去上班。
紀維平說:「我去看看他們的裝修進度,太慢了。」楊凌暉說:「老爺子,您的退休生活真是豐富多彩啊!」紀維平笑呵呵地說:「哪裡哪裡,一般一般。」
紀天舟望著眼前的四盤肉罐頭,毫無食慾。雖然以前也曾拿罐頭當菜,但今晚他真的不想吃。
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今晚他有期望,所以他很失望。這叫患得患失。
紀天舟說:「你們先吃,我去去就來。」
紀天舟不等兩人答話,轉身出去。對面靜靜的。他敲了敲門,沒人應。他又趴在門上仔細聽了會兒,終於確信裡面空無一人。不但她不在,連丁小可和左鳴也不在。
紀天舟下樓,到小區對面一家酒樓的外賣視窗,胡亂買了些葷素熟食帶回去。紀維平指責他浪費,同時又忙不迭拿出啤酒和楊凌暉對飲,兩人聊得投機,顯得紀天舟很多餘。
原來並不是孤單的時候才會落寞,人多的時候也會落寞。如果那些人和自己不在同一個世界。
飯後,紀天舟收拾碗筷,楊凌暉和紀維平依依不捨地告別。這時候,左鳶終於來了。
紀天舟聽見響動,從廚房裡走出來,望著左鳶。左鳶注意到紀天舟臉上欣喜的表情,倒有些莫名其妙。
左鳶揚了揚手中的報紙。「朵朵的父親,白仁義的案子,我找到一些資料。」紀天舟接過報紙說:「太好了,這些資料對我們幫助很大。」
楊凌暉不知道媒體公開報導的訊息對案子到底有多大幫助,但是聰明的他研究紀天舟的面部表情,馬上明白了今晚許多事情的緣由。他說:「謝謝你,大廚。」
「大廚?」左鳶疑惑地問,「什麼大廚?」紀維平也聽不懂。「小左,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外號啊?」左鳶說:「我不知道。」
紀天舟忙說:「好啦好啦,楊凌暉,你還不走,楊陽在等你輔導功課呢。」「這就回去。」楊凌暉奸笑,「大廚,下次別找資料,還是做飯給我吃,我比較喜歡哦。」左鳶愣愣地點頭。
楊凌暉和左鳶離開。紀維平翻了翻那沓報紙,審視紀天舟,又嘀咕說:「古古怪怪,每個人都有鬼。瞞著我老頭子。」紀維平說:「哎呦,老爺子,這方圓五十米,誰有事敢瞞著你啊,你火眼金睛呢。快去洗澡吧,聽話。」
早晨,紀天舟出門,習慣性地往對面瞅一眼,然後才去按電梯。
他開車駛出小區,遠遠地看見前面有個年輕的女孩。那女孩穿著白色上衣,深色牛仔褲,梳著馬尾辮,走在冬天的暖暖的陽光裡。
紀天舟的心跳漏兩拍。瞬間,他驚喜。瞬間,他又失魂落魄。急剎,他的車停下來。冷靜,冷靜。
不,不是小夏。是雲朵,不是小夏。雲朵和小夏在體形上有幾分相似。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雲朵的背影,如此驚喜,又如此失魂落魄。短短几秒,他從天堂跌進地獄,遍體鱗傷,從心理到生理都在痛。
紀天舟的頭垂下來,落在方向盤上,不小心按響喇叭。朵朵回頭張望。他搖下車窗。「朵朵,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