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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煙坐在床邊，低頭看半蹲在身前要給自己脫鞋子的江應天，沒忍住, 直接被逗笑了。
她本能把腳往後撤, 「我自己來就好了。」
江應天握著她腳踝的手, 沒讓她有機會逃掉, 「聽話。」
他每每這麼柔聲哄她, 都讓徐煙說不出拒絕的話, 只能乖乖照著他說的做。
江應天把她鞋子放在一旁，站起身。
在徐煙以為他要再說什麼時，冷不防被他一隻手攔腰抱起來…站到了床上。
「……」徐煙低頭瞅著江應天, 驚訝又好笑，「做什麼？」
他仰臉回看著她，眼裡也有笑，輕扯扯她大衣上的腰帶，「把外套脫了，你會舒服點。」
徐煙：「……」
她慢吞吞把身上的大衣脫了，遞給他, 「你開口說，我還能聽不懂嗎？」
江應天在她低身跪坐在床上時，扶著她胳膊輕搭了把手，聞言笑笑回了句，「就因為你聽得懂，所以才不能直接說。」不然還怎麼藉機抱你。
徐煙：「……」
江應天笑著用指背蹭了下她小臉，「等等，我去給你拿拖鞋過來。」
「……嗯。」徐煙抬手輕勾了下他的指。
房間門被小心翼翼帶上。
一門相隔的兩個人，臉上的笑同時慢慢消失不見。
徐煙盯著緊合上的門半晌，才有些遲緩的回神，伸手夠到剛被江應天放在床頭櫃上的包，拿手機出來，搜新聞看熱搜。
新聞是他們去民政局的路上爆出來的，詞條強奸犯林風出獄不知在微博熱搜上掛了幾時，閱讀量已然超兩億，討論幾十萬。
徐煙手指有些抖，但還是堅持翻著新聞和熱搜大概看了遍。
腦袋裡的畫面，她有意摒棄不去想，可那始終縈繞在耳邊的悽厲叫喊和討饒聲音卻像無孔不入的風，順著她身上的每一寸面板和血管，鑽進她的身體裡。
徐煙有意忍住不適，可最後，還是把手機丟在床上，赤腳踩著地板小跑著憑感覺推開那扇像是衛生間的門，趴在馬桶上，吐起來。
除了早晨吃過的兩片麵包和牛奶，到現在她還沒進食過。
肚子裡空，除了酸水，其實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了。
徐煙又乾嘔兩聲，才用掌心抹掉臉上的生理性淚水，起身。
因為力氣消耗和趴的時間有些久，她一時不察，軟著腿往地板上摔。
自動馬桶的抽水聲音，完全掩蓋住江應天走近的動靜，徐煙直到人又被他抱起來，才察覺到。
她被他放在寬敞的洗手檯上坐著，底下墊著江應天順手拿過來的浴巾。
徐煙接過他遞來的一杯溫水漱嘴，再沉默著將杯子遞還給他。
江應天把杯子放到一旁，抽了兩張紙給徐煙印了印唇上的水漬，才笑著摸摸她頭髮，「累了吧？我剛讓人送吃的過來，一會兒吃了再休息。」
他說著，便伸手過來想將她抱回床上。
徐煙擋住他的手，瞅著他，輕聲問，「…你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當年警方為保護年幼的她，發布的公告用了化名，身份資訊也被掩藏的很好，為降低事件對社會的影響力，並沒公開罪犯的全部作案流程和動機。
除了網上公佈的那些，其他被掩藏起來的事實，只有警方和她還有祖母小姑姑知道。
他提親那天，他說知道這件事。但徐煙明白，他知道的同網路上的其他人並無差別，都只道是她被一個變態強奸犯綁架而僥倖逃過一劫的可憐孩子。
可如此近距離看她對這件事的反應…他難道沒有懷疑過什麼嗎？
江應天安靜少許，並沒提及先前懷蓮莫同自己說過的事，只是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