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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有些難堪,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只是低聲道:「幫幫我,微微。我證件都在那個人手裡。」
這日季扶光依舊應酬到深夜才歸,走進臥室時,駝色的大衣還帶了夜的寒氣。陸白剛剛洗完澡,正在浴室鏡前吹頭髮,聽到動靜只瞥了他一眼,又淡淡收回了視線。
她的冷漠讓他眸色一暗,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他看了眼放在牆櫃上的藥品袋,徑直走進浴室,高高地在她身後站定。
陸白與他在鏡中對視了一瞬。不知為何,即便她再三提醒自己要淡定,要表現如常,在季扶光的注目下,呼吸卻難以剋制地微微急促了起來。
怕被發現破綻,她不顧還半濕的頭髮,放下吹風筒轉身就走。
季扶光卻握住她的肩頭,強迫她重新坐下。他拿起吹風筒,伸手撥弄著她柔順的金髮,動作輕柔地主動替她服務。
待一頭長髮被吹得豐潤蓬鬆,他又忍不住俯身吻了吻,輕聲道:「落落,你的黑髮重新長出一些了。」
陸白忍不下去,與他共處一室的感覺迫得人要無法呼吸。她想要離開,季扶光卻跟著移動,用身體卻將浴室的門堵得嚴嚴實實。
他垂下睫羽,目光溫柔如水:「怎麼突然去買藥?身體不舒服麼?」
陸白脊背一僵,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重新垂下眼簾:「沒什麼,小感冒而已。」
她剛剛洗完澡,脖頸胸口露出的面板還帶著自然的粉色。淺金色的長髮乖順地垂在肩側,美得如畫。
季扶光靜靜地打量著她,沉默了片刻,又道:「落落,你這個月的經期推遲了,是不是。」
陸白臉色一變,下意識就生硬回道:「我時間不準。」
她想走,卻又被堵得無路可逃,最終咬了咬唇,才擠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季扶光,你是這種會記女人經期的男人嗎?為什麼我聽起來覺得很變態?」
季扶光像沒聽到她的挑釁,眉目都很溫柔,反問道:「既然不準,又為何去買驗孕棒呢?」
陸白頓時滿面蒼白,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仰頭狠瞪著他。
怕他疑心,她特地買了一些別的藥物魚目混珠,竟還是被發現了。最可怕的是,季扶光連最後的偽裝都撕去,如此理直氣壯地問她!
見她嘴唇止不住地戰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季扶光又微微一笑:「告訴我,結果怎麼樣?」
「……」
「不願說也沒事,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
「我不去!」陸白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像斷了線一般往外湧著,厲聲道,「我不去!季扶光,我說過,我絕對不會給你生孩子!有了我也一定會打掉的!」
季扶光表情僵了一下,眼底終究是露出了被刺痛的神色,但隨之而來,是更加溫柔的語氣:「別鬧孩子脾氣,落落。身體要緊。」
他想輕撫她的面頰,被陸白一偏頭,抬手狠狠拍掉了。
她淚眼婆娑,聲音中是無窮無盡的絕望:「……二叔,你能再無恥一點嗎?」
季扶光的手停在空中,又緩緩放下了,最終自嘲地笑了笑,低聲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早我們就去醫院。」
說罷,他沒再看陸白,轉身離開了臥室。
然而到了三樓,還未推開客臥的門,他就聽樓道里傳來一陣慌亂惶急的腳步聲,緊接著陳嬸在客廳驚呼道:「太太,太太您這大晚上的要去哪啊?!」
走,不管去哪,必須馬上逃走!
此時此刻陸白已經完全失控,滿心只有這一個念頭。理智告訴她要冷靜,要周旋,不能失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