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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發燒了,風寒。」陳嬸遞來一杯插著吸管的溫水,又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靠在床頭,「昨夜醫生就來過了,開了藥,讓您好好休息。」
窗外已是正午時分,陽光熱烈地照著圍欄上的薔薇花,從床上望出去,嫣紅得好看。
陸白捧著水杯小口喝著,神色逐漸清明。
她向四周環視了一圈:「先生呢?」
「先生有要緊的工作,去公司了。」
陸白垂眸,低聲重複著:「這樣啊。」
他昨夜說什麼了?
「落落,我知道你喜歡小提琴。但你要明白,我已經給足你自由了。」
為什麼想起夢裡的季扶光,為什麼想起他過去的模樣,再想起現在的他,心裡還是這樣難受呢。
「哎,太太,您也該注意身體了。」
陳嬸給她住了肉絲粥,用床上餐桌擺在她面前,臉上滿是心疼:「你燒得厲害,先生也幾乎一晚沒睡,一直忙著給您物理降溫。」
她稍稍怔愣:「是麼。」
「是啊。今早也是被電話催著,葉特助的車都到門口請了,他看您退燒了才肯離開的。」
「……」
陸白沉默了一陣,神色疏淡地勾了勾唇:「真是辛苦他了。」
初夏傍晚,微風徐徐。高爾夫球場上,林意寰意氣風發,姿勢完美地打出了一個球。
「嘿,快看。」
他得意地回頭,卻只看到季扶光坐在球車上,目光怔怔地望著遠處的湖光山色。
「你什麼情況。」林意寰有些不悅,握著球桿就向他走來,「讓你來打球的,不是讓你來欣賞風景的。」
季扶光微微擰眉,眼中露了被打擾的不悅:「我早說了,沒興致。」
這混不吝突然闖進辦公室,執拗地非要拉他去打球,安排了一整天的內部會議全取消了。
林意寰笑,把球桿遞給球童,一只腳踩上球車:「本來想讓你陪我散心,你看起來情緒更糟糕。」
季扶光懶懶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的確,處理工作的時候還無暇太多,可安靜下來,惹人心煩的紛擾就拼命往腦海里鑽。
昨夜陸白都燒成那樣了,居然還記得吃避孕藥。當時的模樣,分明是暈得已經跌下床了。
……就這麼害怕懷孕?
那股說不清道不明,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又湧上心頭。他收回思緒,懶洋洋地瞥了眼林意寰:「你今天到底什麼事,直說吧。」
「呵。」對方聳聳肩,「沒什麼。就是邀請你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季扶光擰眉:「你訂婚?和誰?」
林意寰漫不經心道:「於家那位大千金。」
他自己都不記得和這位於大小姐見過幾面。但對方是國內著名珠寶商的女兒,家世相當,雙方父母也很滿意,這婚約就這麼猝不及防又愉快地定下了。
見好友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林意寰倒有些惱了:「你以為我像你啊,可以為所欲為想娶誰就娶誰。」
季扶光手段凌厲,早在多年前就奪權上位肅清旁支,族中無人能與他抗衡。可林家支脈複雜龐大,內部鬥爭激烈,他不聯姻,那三伯四姑的兒女就能聯姻,一旦漲勢,隨時可以拉他下水。
說到底,這點上林意寰還是很佩服季扶光的勇氣。
在這瞬息萬變的商界,他選了那個寒門女,便是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單打獨鬥的準備。
「同情我吧,自由自在的日子沒有了。」
林意寰上車擠在他身側,舉起手做了個籠子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