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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均勻,睡得沉穩,陸白努力側了側身子,與他面對著面。
鼻骨高挺,唇線流暢,濃黑纖長的睫毛像鴉翼一樣蓋著。
原來他睡著的模樣如此溫柔。
陸白伸手,食指輕輕描繪著他俊美的輪廓。男人動了一下,卻沒醒,只是將她往懷裡壓了壓。
溫熱的氣息呼到陸白額上,癢癢的。
一瞬間,她抑制不住胸口的柔軟,猶如死水深潭的心,又重新盪起了層層漣漪。
「二叔,我還能對你抱有希望麼。」
膽怯的聲音很快消亡在空氣中。回答她的,只剩下黑夜中的一片靜默。
她往季扶光懷中靠了靠,聞到那沉靜的檀香,再度沉沉睡去。
初晨的光透過白濛濛的窗紗,季扶光被床頭的電話震動吵醒。
他接起,只嗯了幾聲,眼裡的惺忪瞬間散盡,變得清明。
「好,我馬上出發。」
陸白睡得太沉,絲毫沒感受到身側的動靜,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他懷裡。烏黑的額發垂下,遮住了半張小臉。
季扶光望著她稚氣的面容,竟有些不捨。
不知過了多久,陸白轉醒,只看到床側冰涼,空無一人。
她愣了許久,坐起身,試探地往門外的大廳輕喚了一聲:「扶光?」
靜悄悄的,沒人回應。
季扶光的東西,衣物,還有放在床頭的鑽表都不見了。打了電話,聽筒那頭卻傳來對方的關機提示。
陸白不知所措,一隻手下意識抓緊了被角,凝神片刻,也猜到了個大概。
季扶光已經走了。
他每一次離開軒城,都是這樣說走就走,不留隻言片語,然後消失數月。
她其實早已習以為常,只是明明昨夜,季扶光說要陪她回梧川的。
騙人的嗎?
……男人在床上的允諾,大抵只是酣足後的臨時興起吧。
陸白在床頭抱膝坐了一會,才趿著拖鞋去了浴室洗漱。沒多久葉敘便來了電話,在聽筒那頭嘰嘰咕咕替老闆解釋了一大堆。
與陸白猜的無二致,季扶光臨時有要事,一早就飛去了南城。此刻葉敘正奉命候在酒店門口,準備接她回梧川。
聽她沒出聲,葉敘又補充道:「太太,事發突然,先生也很抱歉,一早就讓我備了許多重禮給您帶回陸家。」
很抱歉麼?
「覺得抱歉的話。」陸白靠著大理石洗手檯,手指無意識卷著發尾,「那他怎麼自己不和我說?」
床頭沒留字條,手機沒有資訊。將她一個人扔在陌生的酒店,就這麼冷冰冰地走了。
彷彿昨夜的旖旎,那點溫存與希冀,都不過是鏡花幻影。
她聲音如此冰涼,葉敘還有些招架不住,試探道:「您……您這是生氣了嗎?」
陸白抿唇,笑了:「怎麼會。辛苦葉助跑一趟了。」
她從來不會生季扶光的氣,嚴格來說,她也沒資格生季扶光的氣。
她只是在笑自己痴。
時至今日,居然還期待著,這個男人能給予她不一樣的溫情。
南城與軒城只需飛行兩個小時。林意寰晃著手中的香檳杯,狹長的眼眸瞥向鄰座的男人。
季扶光側臉沉靜,只是一直轉著手機,把玩個不停。
手機介面是陸白的號碼,資訊對話方塊是空的。他想打字,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飛航模式下也發不了,便作罷了。
……以陸白溫柔的性子,必然不會對這次爽約有任何怨言,他也的確不必過多解釋。
事業面前,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退居二位。
但想起昨夜,陸白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