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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扶光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隨你吧。」
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襲來,陸白微喘了口氣,卻又覺得莫名心酸。
果然,那句「我們儘快」他沒走心,不過應付季成林罷了。
陸白強壓下胡思亂想,小心地繼續道:「另外,我想出國讀音樂學院可以嗎?學費方面不用花你的錢,我會爭取獎學金……」
還未說完,便被冰冷的男聲打斷:「你是不是得寸進尺了?」
她瞬間沉默。
「我說過會支援你深造。」季扶光掀起眼皮,面無表情地教訓她,「但你首先是我太太,做好自己的本分。」
「……」
「軒城有許多大學,呆在這,哪都不許去。」
片刻後,陸白垂下眼睫:「明白了。」
早猜到了,即便一年相處不了幾天,季扶光的控制慾也不會允許她跑到那樣遠的地方。
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車內一時寂靜無聲,前排的司機和葉敘察覺氣氛不對,連呼吸聲都硬是屏住。
陸白無言地望向窗外。正值四月,木棉花沿途開了一路。
驟然想起,十年前她擁有第一把小提琴時,也是梧川木棉花開得最艷的季節。
那把琴,是季扶光讓人送到家裡的。
「扶光,其實……」陸白有些失神,喃喃道,「你和我想的也不太一樣。」
在年少缺愛又自卑的歲月中,她靠仰望心底的那個人,汲取著一點點希望與力量。
曾以為,他與梧川的那些人不一樣。
以為他會尊重女人,同情弱者,也會把愛人捧在心上。
可一切……原來都只是她以為。
陸白思緒迷亂,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捏住下巴,淡淡的檀香沁入鼻息。
「哪兒不一樣?」
季扶光的臉離她很近,墨黑的眼瞳裡,勾了一絲好奇與玩味。
她忙回過神:「……沒什麼。我胡說的。」
「在不高興?」
「沒有的。」
他湊得更近,曖昧的視線聚焦在她艷麗的紅唇上:「聽話些,呆在我身邊,沒什麼不好。」
這算是在哄人了。
陸白淡然一笑,知趣地點點頭:「是。」
乖巧又溫柔。
季扶光微微眯眼,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闖進陸白頤指氣使點著季庭勻胸口的畫面。
那張明艷的臉,充滿挑釁的表情,與眼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他莫名心癢,俯身吻住了她。
突襲的親暱讓陸白瞪大雙眸,渾身僵住,呼吸在瞬間都亂了套。但很快就目光迷離,微仰著頭接受了。
甚至給了一些生澀的回應。
她唇瓣柔軟,濃黑的眼睫如鴉翅一般輕顫。季扶光壓在胸口整晚的燥意,頃刻間一掃而空。
這小貓,正溫順地收著她的小爪子呢。
若哪天惹她炸了毛,那撓人的滋味,會是怎樣?
這樣想著,身體竟起了些興致。季扶光一手解開衣領,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攻略城池。
陸白有些驚慌,顫抖地推拒著他:「你,你想做什麼?」
回答她的,是車子中間緩緩升起的黑色隔板。
後座傳來異樣的動靜,司機惶恐地看向副駕,發現葉敘眼中同樣錯愕。
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車子開進榕璽公館,又繞著花園開了幾圈,後座車廂依舊封閉不動。
前座兩人只能停下車,尷尬地站在遠遠的樹下抽菸。
半個小時後,陸白才被季扶光用駝色大衣裹得嚴嚴實實,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