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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官員:「」那到底該找誰要人?!
這廂,汪直如步履生風的疾步走出了宮門,他抬手抵在顧長青的胸口,擋住了他的路,道:「顧大人,雜家那個師姐簡直是人面獸心,救人一事萬萬拖不得,顧大人還是與雜家配合吧!」
汪直也急了。
那些嬌嫩公子哥能受得了苦麼?
白蓮教的老巢一直在不停更換,否則汪直早就帶人去剿滅了。
顧長青嫌棄的撇開他那隻白皙的手,「少說廢話,現在就去尋人!」
顧長梅找不回來,他自己也沒法交代,單是承恩伯與崔心蘭那邊就夠他煩心的了。此事更是不能讓祖母知道了。
一想到顧長梅幼時泫然欲泣的樣子,顧長青內心深處溢位了一分歉疚。他今日只顧著崔洛了,卻是忽略了他。哪怕花了一半精力在顧長梅身上,他也不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擄了。
顧長青心情很複雜,顧及了一個,又丟了另一個!
戒律堂裡點了名貴的紫檀香,煙塵極為淡薄。
秦玉虛手一請:「蕭大人怎麼來了?今日書院諸事繁多,就不備茶了。」
她樣子高冷,不會刻意奉承任何人。
在蕭翼的認知之中,崔洛是一個獨特的人,她的獨特如今還沒有顯露出來。但總能給人超出世外的感覺。而秦玉身上同樣有這種氣質。
蕭翼落座後,先是提及了縉王:「不知秦先生可知縉王身患何病?又是何處醫治?我有急事要請教他。」
縉王已經不問朝政多年了,只不過領著朝廷的俸祿,在禮部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閒職。他本是一介武將,淪落如今的近況,任誰也覺得惋惜。
聞此言,秦玉置於桌案上的手微不可見的動了一動,蕭翼自然是注意到了。
「蕭大人,你想打聽縉王的下落。怕是找錯人了。」秦玉輕描淡寫了一句,眉梢帶笑,落入旁人眼中,卻成了苦笑。
蕭翼對秦玉的過往沒有興趣知道太多,就連錦衣衛也查不出真實身份的人,恐怕絕不會是表面這般簡單。
蕭翼揣測了片刻,試探性問:「呵呵是麼?那不知秦先生對白蓮教是否熟悉?」他懷疑秦玉是白蓮教的人,否則她總不會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加之,從蕭謹嚴那裡獲知,縉王似乎很瞭解白蓮教之事,而縉王與秦玉之間早就超乎了上峰與屬下之誼。故此,蕭翼才做出此判定。
秦玉垂眸,發出一陣低笑出來,似乎很無奈。
太多的人猜忌過她的背景,她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蕭翼此行的目的很明確,秦玉抬眸時,只問了他一句話:「蕭大人是否真心想救書院的學子?」
蕭翼自認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不會什麼事都往身上攬。但他這次得管到底。
誰讓那人惹了禍還不自知呢!崔鶯鶯必須得死!
秦玉拿了執筆,洋洋灑灑寫下一行字給蕭翼:「我只是猜測而已,並不能確定。蕭大人可以試著去那裡找他,如果他會在,大概會將知道的都告訴你。」
一語畢,秦玉姍姍離開,雙臂垂在長袍兩側,背影有些單薄。
蕭翼收起手箋,正準備離開晉江書院,他走出戒律堂卻突然止了步子。
也不知是帶著什麼心態,蕭翼此刻很想看到崔洛束手無措,無人可依的模樣。
她總是一個人扛下一切,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刀槍不入,倔強到讓他可恨,但又心疼。
她從來都不曾需要過他!
蕭翼款步往書院後園子走去,甚至幻想著崔洛哭紅了鼻子,求著他去救顧長梅的畫面,那一定很令人賞心悅目。
這麼多年了,她依賴他一次難道會死麼!
但,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