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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洛一向謙虛,這一次卻道:「長梅,你放心吧,我五歲開始就會作詩了。」
崔洛抱著書本出了屋子,顧長梅愣了愣,乾脆午覺也不睡了,也隨意尋了一本書揣在懷裡,緊隨崔洛身後,二人一道去了課堂。
王宗耀正欲小憩一會,剛從月門處進來,看見顧長梅懷裡捧著書,詫異難以言表:「長梅,你上進了?」
顧長梅沒有搭理他,白皙的面容湧上一絲微紅。好像『刻苦奮進』讓他很難為情。
課堂鋪著木質地板,上面擺了纏枝紋的蒲團,課桌是清一色的矮几,最上首就是夫子所用的書案了。
崔洛與顧長梅剛入課堂,王宗耀後腳也拿著書冊走了進來。
一時間,同寢房的四人都不約而同的聚齊了。
裴子信的位子就在靠著夫子書案最近的那一排,他端坐在那裡,堂內只有翻書的聲音。
王宗耀與顧長梅一坐下,渾身上下就不太舒服,但又見崔洛和裴子信安靜如斯,他兩如同被逼上梁山,硬著頭皮開啟書本。
堂內氣氛詭異的和諧。
試貼詩最講究格律。鄉、會試用五言八韻,童試用五言六韻。限用官韻,用的全是仄起格。
故此,仄起格是試貼詩的精髓之處。
崔洛總結過規律,無非是附和當下八股文的結構。縣試中試帖詩除要求對仗工穩外,最難以掌握的便是用典,而且用典還切忌牽強、堆砌和冷僻,講究正用、借用、明用和暗用,要求「熟事用之生新,僻語用之無跡」,以至「連類比附」等等手法。
彼時,考官因不明考生「用事出處」,斥為「用事冷僻」而名落孫山的亦或有之。
所以,要想作好試貼詩,除了會破題,承題,起股等八股要素,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熟悉典故,博覽群書。
考童生這個階段,《四書》,《五經》足矣。
但要做到熟練掌握《四書》,《五經》所有全本,其實並不容易,崔洛第一世深刻體會了古人做學問的痛苦,每日辰時已經在院中朗讀近一個時辰,才能勉強跟得上老童生所授課業。
現在回想一番,都是淚啊。
崔洛正在溫習之中,面前的光線暗了下來,她還沒抬頭就看見裴子信站在她面前,此人面色偏黃,樣子倔強,五官恨不能擰巴在一起了,「聽說你會背整本《大詔》?那你試貼詩與經論會多少?」
又來了!
這人當真是好強。
前兩世還沒比試夠麼?
崔洛只想好好讀書,「一般。」她淡淡道。
清冷的氣質與她凝白的膚色極為相配,就好像雪山懸崖上的蓮花,至冷,至清。與她如今這個歲數和相貌,極為不符。
崔洛與裴子信算是書院裡個頭最矮的,而崔洛整體骨架比裴子信還瘦小,看上去就屬於弱勢之流。
顧長梅怎能容忍任何人『欺壓』他的表親?
當即就站了起來:「裴子信!你夠了!你不就是學問上高人一等麼?崔洛今日頭一天入學,你休要給她惹麻煩!」
崔洛回頭瞪了他一眼:「長梅,子信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有給我惹麻煩。」
也不知道顧長梅和顧長青兄弟二人怎麼相差那麼大,一個對諸事莫不在乎,一個就如同沾了火油的柴火,一點就燃。
裴子信眉頭蹙得更緊了。
子信?
她頭一天進學,就這般親切的喚他了,其他同窗一開始都是看不起他的,直到幾次課業被夫子大力褒獎之後,他才沒有受到輕視。
王宗耀笑嘻嘻的勸道:「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咱們四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要不這樣吧,過幾天休假,我做東,咱們去喝點小酒。」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