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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崔洛等人在晉江書院一列入座時,自東南門穩穩駛來一輛翠蓋珠纓的華車,隨行的侍衛皆是清一色官家奴僕的斕裳。
顧長梅湊到崔洛耳邊,道:「那就是縉王的座駕!」
崔洛瞭然。
秦玉與縉王之間的陳年過往,晉江書院學子皆知,想來旁人也是知道的。
崔洛不由得多看了秦玉幾眼,她卻是眉眼極淡,明明是如芙蓉花的容色,偏生棄了女兒裝,而是選擇了寡淡隨意的日子,可能在旁人看來,她就是個怪人,或許這才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大概年過三十了吧?這輩子就這般下去了?
不是當事人,始終不會懂當事人的心態和做法。
崔洛好奇,既然秦玉的身份暴露了,帝王也沒有治罪,那她與縉王為何就沒有結成鳳凰於飛的一對?!
秦玉的性子不太像是會被千年禮數所束縛的人。
華蓋馬車停下,當即有隨從在車轅下趴下,做了人肉腳墊。
崔洛一直看著那個方向,又詫異了。
縉王叱吒沙場多年,怎會用得上腳墊?
可當車簾被人掀開,那裡面的人走下馬車時,崔洛恍惚間明白了什麼。
縉王的腳不利於行!
許是已經在京城養尊處優多年的緣故,而立之年的縉王依舊面若冠玉,風姿出眾。單是看身形,高大挺拔,眼眸中依舊帶著大將之範的銳氣。
他眸光掃了過來,準確無誤的落在秦玉臉上。
崔洛發現,秦玉很自然的衝著縉王笑了一笑,但縉王隨即又移開了視線,神色微僵。
崔洛:「」這其中的故事怕是比傳言還要複雜吧?
秦玉這時起身對崔洛幾人道:「你們在此等候比賽,我去去就來。」
四人心領神會,無比乖巧又默契的點頭。
去吧,去吧,秦先生,你趕緊忙你的去吧。
秦玉朝著縉王所在的亭臺而去,顧長梅兩條劍眉猛挑:「看見沒?看見沒?秦先生去私會縉王殿下了!」
王宗耀咳了幾聲:「長梅!此話等回去再說!」
顧長梅賊嘻嘻的笑了笑,止了話。
裴子信此刻略顯緊張,將懷裡的《滕文公》掏了出來,這本書已經謄抄了數遍,薑黃色書殼也已破損。
遇到有些模稜兩可的地方,他還會與崔洛商榷一番。
崔洛不知道這本書還有什麼可看的地方?他還嫌沒有抄夠!
問學大賽,除卻參賽的私塾和觀賽的夫子學子們,另有禮部官員和一些看熱鬧的人。
自古文人多雅士,賽場兩側擺放了從暖房裡搬出來的奇花,還都是一些名貴的品種,禮部的意思,是勢必要營造,高,雅,尚的派頭。朝廷的意思是不能只關注縣學,府學,國子監自是不必說,各大私塾也在關照之列。
高臺上擺有墨池金輝,魏紫,冠世墨玉,香堇、大巖桐,「醉貴妃」的牡丹等這個時令見不到的花種。
崔洛前兩世在考秀才之前是跟著老童生學制藝,之後去了縣學,沒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場景。
這時,王宗耀指著一人,道:「那就是許墨,麋鹿學堂的頂樑柱,來年要與子信一同考秀才!是許家嫡子,自幼文辭博敏,是咱們最大的敵手。只要打敗他,咱們書院極容易拔得頭籌。」
裴子信也仰頭朝著麋鹿學堂所在的位置看了過去。
崔洛亦然。
許墨此人,她太熟悉了,雖是文人,但後來去了大理寺,是個斷案高手,而後又任濟南府總兵,善用奇兵,深得帝寵,是個文武全才。
他現在十三四歲的模樣,還是個白麵書生。
顧長梅道:「此番拔得頭籌者,有機會參加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