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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太在理了。
顧長梅和王宗耀紛紛贊同。
裴子信的倔性又騰起了起來:「這本來就與我無關!我又為何要解釋!你若沒有做虧心事,全書院又怎會因你而罰?!」
胡勇聞此言,眼睛瞪大了,他今日已經算是看在顧長梅和王宗耀的面子上,放低了身段,裴子信倒好,還將一切錯怪在他身上!
不過好像也有點理由。
顧長梅和王宗耀此刻又站在了裴子信這邊。
說起來,若無胡勇一開始的任意妄為,還真沒有今天的事。
胡勇語塞,論品行端正,肯定無人能與裴子信比肩。這傢伙踩死了一隻螞蟻,也能默唸幾句心經。壓根就不是個正常人。
向來能說會道,善顛倒黑白的幾位少年郎都默契的沉默了片刻,王宗耀反應快,雙手合併,拍了一巴掌,笑道:「大家都是同窗,只要誤會解除了就行了嘛,對吧!子信為人,大夥都清楚,他說沒有告密,那肯定沒有告密,比真金白銀也還要真。胡勇你也不必沮喪,晉小姐至今還不曾名花有主,你還有機會!」
崔洛唇角微抽,王宗耀將來不愧是「四夷館」的頂樑柱,交涉能力頗佳。一句話將裴子信和胡勇的主要矛盾都挑明瞭,這之後不用藏著掖著,相互猜忌仇視了。
顧長梅品了一口溫酒,擄了袖子又開吃,胡勇與裴子信的事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他心情也好轉。
胡勇也悶聲喝了幾杯,裴子信滴酒不沾,但菜餚卻是沒放過,反正便宜也佔了,佔多佔少沒有實質性的區別。
崔洛不由得又是悄然一笑。
都是年少輕狂的時候,矛盾來的快,去的也快。
待崔洛等人出了酒樓,隔壁學子皆陸陸續續乘馬車回了書院。要知道此處離書院並不算太近,若再逗留,怕是趕不回去了。
紅縐紗的燈籠在長街兩側的屋廊下隨風搖晃,風吹涼了少年臉上的溫熱,幾人正當意興闌珊,迎著從北面而來的夜風,胡勇竟高吟了自己曾寫給晉曉悠的打油詩。
裴子信當即皺了眉,卻是忍住了,一臉的嫌棄樣子,沒有開口批評。
這時,一輛馬車從面前不遠處而來,馬車外掛著一隻羊角琉璃燈,銀白色光線將馬車牌號上的字照的一清二楚:「周」。
胡勇突然停止了吟詩,他定住了,對這輛馬車無比熟悉,直至馬車從幾人身邊飛馳而過,他依舊沒有挪步。
幾人順著胡勇的視線看了過去,那輛四輪華蓋馬車就停在了街尾的巷子口。
再往裡走幾步便是勾欄院了。
王宗耀似乎知道了什麼,提醒了一句:「胡勇,回去吧,或許是周家的其他人。」
胡勇是家中嫡子,上面還有一個嫡姐,幾年前嫁給了大理寺丞,周大人的的獨子,周世懷。
周世懷不善科舉,靠著祖蔭在衙門裡謀了個整理卷宗的閒職,無才無德,貪圖享樂,當初娶了胡家女兒,也是為了那筆豐厚的嫁妝。
胡勇不顧王宗耀勸阻,大步往周家馬車停靠的地方而去。
王宗耀與顧長梅互視一眼,只能也跟了上去。
崔洛隨後,裴子信並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麼地方,但他沒有單獨的馬車,也只能跟著幾人往前走。
幾位少年郎很輕易就踏入了勾欄院,崔洛的肩膀被裴子信拉住,他神色惶恐:「崔洛!你我就不要進去了!」而且極度緊張,就好像踏足煙花柳巷是樁天理不容的大錯。
裴子信總算是看出這裡是何處了!
崔洛並非一定要『光顧』一下,只是外頭太冷,已經到了上凍的時候,她進去躲一下也沒什麼。勾欄院與青/樓有很大的不同,這裡面的女子多半是隻賣藝的,亦或是達官貴人養在外面的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