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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踱步到胡勇桌案前,戒尺在他的案面敲了兩下:「胡勇,你以為呢?」
胡勇坐的像座雕像。他是此番事件的始作俑者,這一日自然是最為心驚膽戰,但好在是全體學子被罰,並非他一人,當即脫口而出:「先生決策精妙,學生一直想攻讀《滕文公》,如今正好有了機會。」
眾人:「」
秦先生從諸位學子的書案前繞了一圈,最後再度走到上首,「好!非常好!難得你們如此上進,十日後驗收。」
眾人:「!!!!」
單日,晉江書院附近的紙墨鋪子狠狠賺了一筆,澄沁堂的白紙被搶購一空,筆墨亦然,架勢十分壯觀。
崔洛同樣頭疼,她彼時為了練毛筆字,為的是工整氣派,從為講究過速度,她默算了一遍,以她的筆速,這十天不吃不喝或許才能夠勉強完成課業。
晌午時,飯堂內一派好學的跡象,眾學子用過飯,皆在俯首謄抄,下筆如遊龍走鳳,揮墨自如。一個個儼然都是勤奮苦學的樣子。
飯堂裡燒了火爐子,比起四人寢的臥房要寬敞的多,這些富家子弟最不欲苛責自己,故此,都選擇在飯堂謄抄,渴了還能喝上一口熱茶暖暖身子。
晉老夫子和秦先生負手而立,站在迴廊下笑眯眯的看了幾眼飯堂內的眾學子,彷彿不久之後,這些人便會金枝折桂,扶搖直上,必定會將晉江書院發揚光大。
晉老夫子捋著三寸白髯,笑道:「還是秦先生的法子獨到,書院這陣子該安靜了。」
秦先生一雙星眸亮了一下:「論心計,我哪裡能及您一半?晉小姐的愛犬如此被害了,您的目的也達到了。」
晉老夫子詭譎莫測的笑了笑,他一年前就已經開始頭疼晉曉悠的婚事了。
十四五歲的女兒家再不說親,往後拖幾年就會成為老姑娘,可惜這孫女一心撲在經義儒學上,登門的貴婦或是媒婆都被她用惡犬嚇走了。
晉老夫子一直很疼惜晉曉悠,無法明面上將那狗弄走,正好胡勇與惡犬的屢次挑釁,讓晉老夫子心生一計,便做了順手人情,暗中讓胡勇的小廝將那狼狗打死了。
可憐的眾學子還不知道自己就這麼背了鍋。
能『逼』的眾高門子弟愁雲滿目,秦先生的心情也是十分愉悅的,這時,她想起一事來,問:「夫子,新來崔洛就是承恩伯府推薦來的家親?」
晉老夫子還沉浸在自己的絕妙計謀之中,他的寶貝孫女兒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條惡犬是他弄死的,隨意應了一聲:「恩,崔家與承恩伯府是姻親,秦先生要是對她下手,可要手下留情。」
秦先生眸色中有一絲古怪一閃而過:「今日看過她寫得駢文,此子資質還算可以,不似頑劣之徒,我怎會針對她?!」
晉老夫子已經雙手朝後,迎著冬日的暖陽,往通向晉府方向的小徑而去。獨留秦先生一人在原地站了一會,不久也走開了。
這廂,崔洛抄了一張紙之後,手腕就開始生疼,不是她矯情,她的腕臂就是使不上力,第一世是練字所致,第二世是因為救那人,可這第三世莫不是凍的?
少年郎們積極配合秦先生的態度,讓崔洛有些納罕,她趁休息期間,問:「秦先生是什麼來頭?我還沒聽說過書院裡有女夫子。」
顧長梅揉了揉自己好看白皙的手,一臉的生無可戀:「崔洛,你可小聲一點,千萬別讓秦先生聽見了,日後聽課,切不可與她眼神交流。」
王宗耀也熬不住了,抄了兩張,停下筆歇息,脖子伸長湊了過來,特意將嗓音壓到最低:「秦先生曾是縉王身邊的軍師,十幾歲就跟著縉王徵戰沙場,屢立奇功,直到縉王回京,秦先生女扮男裝的身份才被揭穿。皇上勃然大怒,若非縉王以死相護,交了手上兵權,秦先生的欺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