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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太陽穴,裝出一副有些昏沉的模樣。
「聞蕭,為師頭有些暈,先去睡了。」
然而還未起身,手腕便被人一把扣住。
簡修蘊抬頭,對上闞聞蕭似笑非笑的眼睛。
「師尊又要開始躲我了嗎?」闞聞蕭看著他,語氣淡淡的,簡修蘊卻從中聽出來幾分失落和難過。
簡修蘊有些尷尬地重新坐好,訕笑道:「沒有的事兒,為師為什麼要躲你?」
闞聞蕭垂眸,望著懷中的酒罈,瓶口微轉,飲了一口。
「因為那天我沒說完的話。」闞聞蕭說著,抬眸靜靜地望著他,裡面有光,似乎蘊著星辰。
簡修蘊聞言,立刻慌了神,生怕他再要說出些什麼自己無法接受的話來。
上次因溪中血跡阻了他一回,這次呢?這次他還能找什麼理由?
簡修蘊的慌張太過明顯,闞聞蕭有些瞭然地移開了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眼中的光暗了下來。
他又飲了一口酒,突然問道:「師尊心情不好嗎?這是在借酒消愁?」
簡修蘊沒想到他突然換了話題,愣了一下,隨即鬆了口氣,敷衍道:「沒,隨便喝點。」
闞聞蕭轉過頭來,靜靜地望著他,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他沒再繼續追問,只是將酒罈遞給簡修蘊,「我陪師尊喝一會兒吧。」
簡修蘊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他,只好應了,伸手接過酒罈,兩人倒也無話,只是靜靜地望著月亮,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著。
簡修蘊酒量不好,沒一會兒就敗下了陣。
雙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神迷離了起來,但還維持著幾分清明。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於是將酒罈遞給闞聞蕭,說道:「不行了,不能喝了,我有點頭暈。」
闞聞蕭用手撐著下巴,側頭望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笑與戲謔,「師尊的酒量,一如既往。」
簡修蘊回道:「才不是,較往日還是長進了幾分的。」
闞聞蕭輕笑,「沒看出來。」
簡修蘊不服,抱著酒罈又喝了幾口,耀武揚威道:「我說我還能……嗝……喝吧。」
這話說完沒過一會兒,便扯著闞聞蕭的袖子起身,「聞蕭,我頭暈,睡覺去,欸……」
還沒站起,腳下便被瓦片絆了一下,身子向後倒去。
闞聞蕭見狀,忙放下手中的酒罈,接住了他。
簡修蘊倒在闞聞蕭懷裡,剛喝了酒,身子輕飄飄的,彷彿下一秒便能羽化成仙。
闞聞蕭的懷抱又柔軟,簡修蘊身子沒勁兒,試了試沒起來,便既來之,則安之,在闞聞蕭的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
闞聞蕭身體一僵,懷抱慢慢收緊。
他低頭看著已經閉上了眼睛的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叫道:「師尊。」
「嗯?」簡修蘊閉著眼,聲音懶洋洋的,像一隻正在打盹的貓。
「師尊今日為何會喝酒?」
簡修蘊的意識明顯已經有些散了,聲音很輕,斷斷續續,「不,不開心。」
闞聞蕭抬手輕輕將他額邊的碎發撩開,問他,「為什麼不開心?」
「嗯……嗯……」簡修蘊哼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反而側身,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就在闞聞蕭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卻又聽他說道:「師尊把……掌門之位,師弟。」
簡修蘊說著,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委屈。
「師尊明明,更喜歡我。」
簡修蘊說完這句,又沒了聲。
闞聞蕭低頭,望著睡著了卻還依舊委屈的簡修蘊,想起了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