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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貼的身子還泛著溫度, 幾個時辰前還是溫柔繾綣、柔情蜜意。清醒了就翻臉無情了?
鬱歡心中譏諷嬌軀掙開了他的胳膊。她坦然的取了旁邊的衣服披上, 嬌媚的調笑道:「王爺作何這般模樣?妾不是不通情面的。王爺面容俊秀,身姿勇猛, 妾歡喜,不算虧了。」
她一個女兒家那姿態做的可是比男兒都坦然大膽。好似花叢中飄蕩的浪子熟稔極了。
衛卿彥望著她嫵媚嬌容眉頭越發的皺了, 「你之前是騙我的?」
他想起之前在她榻上醒來,她嬌嬌怯怯的埋怨他,他還想過那柔軟小腹中會不會有了……
而現下榻上那抹鮮艷的紅色好似嘲笑他的無知。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王爺好大的脾氣啊,大早上的便興師問罪來了?」鬱歡斜睨著瞧他嬌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涼聲道。
任誰大早晨身子疲乏、睏意連連醒來,還被人甩臉色能愉悅了?
薄紗遮不住她身上泛著的紅痕, 也遮不住他昨夜的犯的錯。
衛卿彥眸中複雜, 有心疼,有自責, 有惱怒,有無能為力。
只是萬千心思最後只化作一聲嘆息, 他有些無奈的望著她,問:「鬱歡, 你到底想要什麼?」
又是這句!她想要什麼?她要什麼他便能給嗎?
鬱歡輕吐了口氣,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嬌聲道:「妾說了呀,妾什麼都不要呀。」
真心也好,虛情也罷。剛開始或許在這權勢壓人的京都她想尋一庇護。只在他三番兩次相助之下她也多半知了他本性。她總覺得他不會放任她不管。
她或許以為他歡喜她吧。可是那歡喜中夾雜著太多東西了。於他而言,規矩、人倫、美名等等都比那星點歡喜重得多。
只是她這人生性壞的很, 他越是忌諱的事她越想打破。
他的瘋狂和沉淪她如願的看到了。她的確無所求啊。不過若是他能給更多也無不可。
鬱歡玉肩微聳,面容真誠又無辜。好似他所想都是庸人自擾一般,直看的衛卿彥心中冒火氣。
「你知不知道那,那對你有多重要?既然之前沒有,為何昨晚還要那般?」衛卿彥有些氣的道著。
她將自己隨意交給了他,那她以後怎麼辦?
他氣她不愛自己,氣他得了她卻無法永遠護著她。
「妾本就是嫁過人的,貞潔與妾來說算什麼?」鬱歡自嘲的笑著。她的貞潔名聲怕是早就隨著張鬱氏去世而落入塵埃裡。
那道封了孺人的聖旨不過是曾遮羞布罷了。她要是說一句貞潔,豈不是能笑掉人大牙。
既然如此,為何不恣意些許。反正這人生的俊,比之旁人她是願意的。
只是這笑落在旁人眼中卻是刺眼至極。衛卿彥眸光微怔,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本該活的平淡又恣意的。縱使張家瑣事繁多,但以她聰慧足以應付。
她陰差陽錯入王府失去的不只是自由還有貞潔名聲。
他以為求了聖旨壓了流言便能堵住悠悠眾口。實際不過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天色不早了,王爺愛名還是趁著人少出去吧。」鬱歡平淡的笑著,披了衣衫便要下床。
誰知腰間一緊,被人撈進了懷裡。
他常年生病也常年習武,身子單薄但卻不羸弱。寬厚而消瘦的懷抱挺拔堅硬。
「這是作甚?你不要規矩了?」鬱歡抬眸淡笑著望著他,是調侃也像是譏笑。
「鬱歡,對不起……」他俊臉埋進她纖細白皙的脖頸,聲音有些低沉。
鬱歡身子一僵,過了會應了聲示意他說下去。
只是後面的人卻沒在開口,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