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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禮見她這副表情更感好笑,眸底笑意流轉,嗓音淡淡,「怎麼,不是你提的嗎。」
「你真記得啊?」
南煙都在心裡排練過好幾遍了——他如果記得,她就裝高興;他如果忘了,她就裝遺憾。
可這會兒不知怎麼,卻有點裝不出了。
卡在半路,有點不上不下的。
懷禮看著她,始終淡淡地笑。
一支煙抽完,他又從一邊兒的煙盒拿了支。這次自己點上,手臂閒適地搭在浴缸邊兒,指腹時不時摩挲她腰側雪白光滑的面板。
若有所思的。
其實呢。
她一開口,他心底就想了一圈兒。既然晏語柔找到了她,她肯定無孔不入、無所不知、投他所好這麼來。
提起所謂的「你真不記得我了?」這麼一句,八成要編出個什麼她見過他,他卻沒見過她的偶遇戲碼。搭訕的套路。
但當年這件事別說晏語柔不知道了,晏語柔也不是在國內和他一起讀的高中。
煙燃起了。
青白色煙霧緩緩在眼前騰開,他便隔著這層煙氣,打量起她來。
是有點像的。
但也不是特別像。
鼻尖兒一顆痣,當時不知道名字不覺得特別。現在她這麼一說,襯在眼前這張嬌嬈的臉上,便有些獨特的味道了。
南煙縮了縮肩,有點冷了,他又用這樣循察的目光盯著她,她居然開始心慌。正準備開口,下巴忽然挨過他微涼的指腹。
「我看看。」
懷禮拉近了她。
她一手扶住他肩,撐住了浴缸邊兒,跪坐他身前,對上了他這般丈量的目光。
他的視線徐徐、緩緩地沿著她眉眼、鼻尖兒痣、唇、鎖骨,下滑。略有思索的。
梭巡片刻,又回到她眉眼。
輕笑了聲。
「怎麼都不像了。」
南煙屏了下呼吸。
「那時候也不知道你叫什麼,你又不說,」懷禮又按著她後腦勺兒過來,吻了吻她的唇,淺嘗輒止作罷。
那雙好看的黑眸神色沉沉,看住她,又笑了一笑,語氣疏淡。
「俄羅斯就認出我了?」
這麼不鹹不淡的一句,卻沒有太明顯的情緒。
不知為什麼。
他這麼箍住了她後腦勺,溫柔地凝視她,她心頭總有點惴惴。
進一步是吻他、是為當年那難忘的一夜投降————可就算告訴了他她記了很久,但他這樣的男人,會在意嗎。
何況她當年根本沒放心上。
退一步又有阻擋,他好像偏要她給個答案出來——
你是當年就盯上我對我念念不忘,所以有了俄羅斯那一夜呢。
還是?
還是什麼。
總覺得他眼底,還有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說不出。
她與他上過六次床,橫跨十年,兩個國家。
她知道他的生日,1月22日的水瓶座。
知道他喜歡穿黑白灰深藍這樣顏色的衣服,偏好量身定製裁剪的西裝,每天領帶和襯衫的搭配都會在心底盤算好。工作第一,女人第二。
知道他平時喝什麼牌子的咖啡,無糖三分奶是他最喜歡的。
知道他喜歡英式馬術,偶爾週末會去打打高爾夫,長假還會跟朋友出去滑雪,自駕遊。
知道他感興趣的女人的型別——哦,恰好是她這種,又浪又輕佻床上非常放得開的,平時也不屑於挑逗,不忸怩裝乖的。
知道他父母離異,很早獨立生活,幼年時父親和他有過一次非常深的矛盾,導致他們父子二人多年來關係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