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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決將姜去寒的衣服攏住,聞到他身上沾染的酒香。燈火昏暗，他半仰著臉承接暖光，三千長髮逶迤在地板上,同衣襬一起與黑暗融為一體。
驀然，謝決好像自己也醉了。
喉嚨發癢，說不出話,讓姜去寒就這樣靠在他身上,手虛握著放在胸前,展現著全然的信任。
謝決湊近嗅嗅,距離殷紅的唇瓣只有一指距離,視線聚焦在此處,謝決的神情比醉酒還要迷離。
姜去寒倏然靠近,在快貼住的時候遠離，徹底打斷他的痴迷,他搖搖晃晃坐起，睜開眼,眼裡卻未見清明。
他鄭重宣佈：“我要睡覺。”
“好，睡覺。”謝決清醒許多，真是的,太容易被蠱惑了，登徒子當一回就算了，再如此姜去寒絕對不會讓他近身。
姜去寒不能知道他的心理活動，聽到自己的要求被應答後,安心地倒在謝決懷裡。謝決看著高到需要用梯子才能上的床鋪嘆氣，怎麼上去？
扛著上不可能。
謝決把姜去寒團在地板上，把燈拿遠，免得不小心燎到他,自己爬到層層疊疊的床上，拆一層下來鋪地板上。
地板上還是一片狼藉，堆著衣服和古董物件，謝決早在當雪球的時候就這些物件認出大部分是皇宮收藏與御造，估計是被先帝賞賜給世家，被不同的人送給姜去寒，也不受重視，價值千金的東西被堆放，成為小孩和小狗的玩具。
現在在這裡，賬本一樣展現有人揮霍愛意如無物。
謝決一向不將自己和其他人相比，可換做是他，能拿出讓姜去寒珍惜的東西嗎？
鋪床的動作一頓，謝決不再想其他，他撈麵條一樣把姜去寒撈起來。
腰軟，沒有支撐頭自然低垂，天旋地轉，姜去寒發出哼哼聲。
謝決卻忙思索如何把人放下卻不壓到他頭髮的，只能一手承接姜去寒的重量，同時用另一隻手臂掛頭髮，踉踉蹌蹌讓兩者相安無事趟下。
好不容易折騰完，低頭一看姜去寒熱乎乎地在冒汗。
髮際溼了，眼窩上也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美麗，水晶，確實也難受。
幸好房裡常備著水，謝決用涼水沾溼毛巾，將他額頭頸窩擦拭一遍，開窗通風的同時，謝決撿起扇子，姜去寒終於清清爽爽地陷入夢鄉，抿著的嘴也放鬆了。
謝決也累得夠嗆。
第一天伺候人就展現出非一般的天賦。謝決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風，心裡卻很滿足。
他伸手往姜去寒鼻子下探，享受似的感受姜去寒的鼻息。
活著的、會喘氣的姜去寒，就在他身邊，頓時心裡生出一絲神奇的感覺，是他的。
在他的手撤離之際，被姜去寒抱住，謝決一顫，半點不敢動，姜去寒越抱越緊，從手腕攀到手臂。
謝決再一次被迫與他呼吸交織，整條臂膀都被樓在懷裡。
手指貼著睡夢中人柔軟的小腹。
……
天還未亮，謝決就逃回自己房間，所以姜去寒一睜眼，並沒有覺得不妥，只發現屋頂有點高，反應了一會兒，才察覺自己睡在下面。
他站在自己的千層床塌旁邊思考，夏天到了，應該拆掉了。
【同意。】系統道，【謝決抱不動你。】
姜去寒頓時惱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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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面前不像。】甚至算得上勤勉，系統道，【但是你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