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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悄吟屈起手指敲了敲車窗玻璃。
沉悶的兩聲鳴響,哭泣聲被突兀打斷。車裡的人緩慢地從方向盤上抬起頭,滿臉淚痕,眼睛紅腫,眼神是空洞失焦的,一臉茫然。
想必是哭得太久了,臉上的妝全花了,衣領也哭濕了。
季悄吟指了指窗戶,示意她把車窗降下來。
何君照做。
她囫圇抹了把臉,聲音哽咽,「怎麼了?」
季悄吟什麼都沒說,只是遞給她一包紙巾,「擦擦臉。」
何君先是一愣,繼而一把奪過,麻木焦急地擦著自己的眼睛。可眼淚卻是越擦越多。
「我現在是不是特別丟人?可是我忍不住……我太傷心了……嗚嗚嗚……」
「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嗚嗚嗚……」
「我們是大學同學,談了六年……他是青陵本地人,家裡很有錢,我是外地人,他媽看不起我,嫌我家是農村的……嗚嗚……」
大學四年,工作兩年,六年感情也抵不過現實。
人生處處都是無奈。
季悄吟不免捫心自問,她和宋雁書還有希望嗎?
上次在秦家老宅,母子倆因為相親的事兒鬧得不歡而散。
第二天一早秦朝霞就去了新加坡出差。新加坡那邊有家酒店臨時出了岔子,她趕過去救場。
這一去就耽誤了好幾天。連妹妹的婚禮都錯過了。
那邊一結束,她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秦朝霞在生意場上一向雷厲風行慣了,不達目的不罷休。她習慣搞先斬後奏那套,約了姜殊直接去海盛喝下午茶。逼著宋雁書去見人。
於是季悄吟再次見到了這位同父異母,小她兩歲的妹妹。
見到姜殊委實意外。彼時她正在和大堂經理戴子玥商量工作。
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領著姜殊進了酒店大堂。
那婦人身穿珍珠色高開叉的及踝長裙,戴著墨鏡,腳踩紅色高跟鞋,氣場十足。
季悄吟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姜殊,她的視線完全被這位婦人給吸引了。
大堂內的員工見到她紛紛駐足問好。
她在腦海里搜羅一圈,迅速意識到這位是海盛的大人物,h&s集團如今的掌權人,也是宋雁書的母親,秦朝霞女士。
秦老爺子膝下無子,只一雙掌上明珠。唯恐家業後繼無人,老爺子就做主將小女兒秦朝雲留在家中,招女婿入贅。於是秦問隨母姓。
大女兒秦朝霞倒是外嫁宛丘。
老爺子對秦朝雲這個小女兒寄予厚望,自小就帶在身邊悉心教導,把她當繼承人培養。目的只有一個,要讓她日後擔起巨大的家業。
可惜秦老爺子的如意算盤落了空。秦朝雲女士自小就放蕩不羈,很有自己的想法,非常痴迷音樂,對生意經是半點都不感冒。
不僅自己不感冒,挑的三任老公也都是混音樂圈的,對家族生意都嗤之以鼻。就連生的兒子秦問也棄商從醫,成為一名寵物醫生。
反倒是不被老爺子看好的大女兒秦朝霞在成年後逐漸展露出驚人的經商頭腦,慢慢挑起了家族重擔。她和宋雁書的父親宋遠橋很快就接手了秦家的一應生意。
五年前,秦老爺子半隱退,秦朝霞就已經成為h&s集團真正的執掌者。手腕魄力並存,是真正鐵血娘子。據說這位秦董這半年一直在歐洲坐鎮海外併購,前幾天才回國。
大人物登場,戴子玥忙拉著季悄吟去迎接。
這位鐵娘子摘掉墨鏡,淡定開口:「讓你們宋總到二樓咖啡廳見我。」
季悄吟恭敬地站著,餘光瞟到了鐵娘子身後的姜殊。
昨晚在秦朝雲女士的婚禮上,季悄吟遠遠看過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