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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要想清楚。」程落微皺著眉頭,「不是因為一時不爽才這麼說。」
他當然不是一時不爽,他不爽很久了。
而且經程落再次提醒,他又找到了一個不爽的點。
特別煩程落這種明明是他先燎了火,給人燒著的時候卻又親手潑一盆涼水。
「就這樣吧。」景灼整個人現在渾身上下寫滿不爽,一秒不想再跟他叨叨。
程落也沒說話,一直看著他。
這種看著他進屋的感覺同樣讓他不爽,景灼二話不說直接走進電梯。
電梯是按下沒幾秒就剛好停在這樓的,一開門,裡頭一個小女孩兒領著弟弟,見一個臭拽臉的人進來,嚇得把她弟弟往後護了護。
電梯門關上,緩緩下行,景灼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
確實挺拽,二十五的人了,跟人鬧彆扭還玩兒離家出走。
不過也不算離家出走,但至少一段時間內不用見到程落,程落也找不著他了。
這種哪哪兒都是非典型的感覺讓景灼更憋得慌,好像怎麼都無處下手,哪哪兒都是瑕疵卻又挑不出瑕疵。
就好像現在他都不知道這是鬧了矛盾還是沒鬧矛盾。
他自己都有點兒氣笑了,在程落面前立出來的灑脫炮|王人設,背地裡糾結得能擰成一團麻花。
一旁的小女孩兒和她弟弟圍觀了景灼全程的微表情,更加驚恐。
「姐姐,這個人是不是壞人呀?」小男孩兒稚嫩而怯生生的聲音響起,景灼聽得一愣。
「噓!」小女孩兒趕緊捂著他的嘴退到橋廂牆上貼著,「別讓他聽見!」
壞人有點兒懵,意識到自己表情過於臭拽,調整表情沖倆小孩兒笑了笑。
「你是壞人嗎?」小男孩兒問。
「……我不是。」景灼跟小男孩兒姐姐都挺無語的。
開車出小區門已經凌晨了,太久沒回出租屋,差點兒忘了路怎麼走,開了胡言亂語的導航才回到出租屋。
冷清破爛的六層握手樓,這才是這個小縣城大多數居民樓的水平。
棚屋參差,路燈昏黃,空調外機轟隆轟隆響著,這會兒景灼才感覺出來巨大的落差。
屋裡被之前房東親戚作騰得很亂,客廳裡本來就沒什麼東西,就一個沙發和茶几都能被作騰個乾坤大挪移。
把傢俱歸位,景灼草草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
失眠。
在二區那邊睡習慣了,回來嚴重失眠。
手機就擺在枕頭邊兒,螢幕朝上,輾轉反側一個多小時,一次也沒見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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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睜眼看到發黴天花板的時候,景灼懵了一下。
天還沒完全亮,上班的生物鐘沒完全調整過來,他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這一整天都可以躺在這沒事兒幹。
快過年了,樓下有放了假的小學生邊嗷嗷喊邊放鞭,光是聽聲兒就能聞到一股火|藥味兒。
年關都忙,忙著沖業績的、忙著走親訪友置辦年貨的、忙著寫完寒假作業好過個輕鬆年的……
像景灼這樣的就非常例外地閒,現在大年三十大年初一都有店不關門,連年貨都不用買。一個人去給老太太上完墳然後回家像平時普通的每一天一樣就行。
說不低落是不可能的,景灼嘆了口氣,拿起手機。
-新年快樂!歡歡喜喜迎新年,萬事如意健康年,給您拜個早年![鮮花/][鮮花/]
-念不完的是真情,感不完的是友情,說不完的是微信祝福情!祝景老師新年快樂!
-景老師春節快樂,闔家團圓[微笑/][微笑/]
景灼挺鬱悶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