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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鄭懷野忽然問了句:「宋亦可。」
「嗯?」
「問你個問題。」
「問嘍。」
頓了一頓,鄭懷野看著她道:「你說我們兩個還有可能嗎?」
聽到這兒,宋亦可撇了撇嘴角,像嬌嗔,又像是有什麼委屈,只說了句:「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不想回答你。」
「那回答我另一個問題。」
「什麼?」
「這麼多年,你又交往過嗎?」
宋亦可道:「這個問題,我也不想回答你。」
他一副帶了滿滿的感情經驗而歸的模樣,她這五年卻一片空白,她不想告訴他。
宋亦可又反問了句:「你呢?」
他也不正面回答,只說:「你覺得呢?」
她覺得他現在就是個海王、渣男。
如果他是交往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一路兜兜轉轉,兜回原點,又恰好在江州與她重逢,抱著泡前任的態度找她複合,那趁早滾。
她就是再對他心動,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想著,她手上一直在擺弄的銀白的小勺子一起,又「啪—」地一落——面前小黃鴨身首異處。
鄭懷野卻開口道:「我一個都沒有過。」
約摸是在大一開學前的暑假,他們徹底分手半年之後,他在書店看到一本《安娜卡列尼娜》,想起初三升高一的暑假他們鬧了彆扭,他問她在做什麼,她說她在看《安娜卡列尼娜》。
那天,他便買回去翻了翻。
老實說,他這人沒什麼文學素養,無從欣賞。
他只記得裡面有一句話:
【他很懂列文的這種感情,懂得在他看來,天下的姑娘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除了她以外的天下所有的姑娘,這些姑娘各個具有人類的各種缺點,都平凡得很,另一類就是她一個,沒有任何缺點,而且凌駕於全人類之上。】
一代文豪託爾斯泰全篇 60 多萬字的長篇鉅作,他從頭到尾也就記住了這一句話。
而若不是想起了宋亦可,他大概連這一句都不會記得。
他其實一直不懂自己哪裡好,但他異性緣好像一直都還不錯,高中、大學以來,身邊追他的、撩騷他的是一茬接一茬;有一次傅景潤在紐約看上了個韓國姑娘,組局請了姑娘,也請了他,姑娘聚會上一聲不吭的,而聚會一結束就邀他滾床單。
他當然是拒絕了。
為此,有那麼一個月時間,傅景潤看到他都是一副「我拿小拳拳捶你胸胸」的表情。
在那些姑娘身上,他總是會發現一些他難以忍受的缺點——傅景潤說他龜毛,他也承認——而每當這時,他都無一例外會想起宋亦可。
她就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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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時,宋亦可手機在桌面上震了一下。
是宋染回了句:【嗯。】
宋亦可把螢幕拿給鄭懷野看,問道:「然後怎麼說啊。」
「給我。」說著,鄭懷野便把手機奪了過去,開始打字。
宋亦可不知他打的什麼,便連忙道:「喂!你要說什麼啊!」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到他旁邊,見他打下一句——我現在能回去嗎?
「喂!別發!」說著,她要奪手機。
奈何鄭懷野胳膊太長,一胳膊攔她面前,另一隻胳膊拿著手機,大拇指一摁——傳送了。
宋亦可崩潰道:「不能這麼發啊!這也太明顯了吧!」
而在這時,鄭懷野又把手機還給她,她看了眼螢幕,見姐姐回了她一句:【可。】
宋亦可:「……」
鄭懷野便起身道:「走吧。」
宋亦可便拿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