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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完畢。
最近幾章清明節氣質是不是太濃了,感覺評論區很肅殺啊
你們營造點開心的氛圍好嗎……
第41章
溫凜回到酒店, 在晚風綿柔的陽臺,點開許久沒有動過的facebook。應朝禹已經開學了,然而還是天天在玩, 動態全都在和朋友旅行。他這兩天在首都坎培拉, 附庸風雅去了趟澳大利亞國家博物館,每張相片裡的主體不出意外,依然是他那張芳華絕代的臉。
可她好像早已習慣越過這張悅目臉龐, 看他的背景。
他的背後, 是比利時畫家ghisn agritte的一幅油畫——《愛侶》。
粉藍相間的霞光,陰森暗沉的叢林,男人西服領帶,緊挨著他的情人。
他們面目蒙上白布, 布面下縫隙全無,緊密勾勒出兩人的輪廓。這讓人想像他們氧氣的匱乏、常理上的窒息。可他們依偎在鏡頭前,彷彿稀鬆平常地, 在拍一張合影。
給鍾惟的那首歌就是在這一夜寫出來的。
從度假酒店的陽臺, 能望見蔚藍如夢的海灘。那些沙子她白天都踩過, 細膩柔軟,令人心甘情願地陷落。溫凜躺在晚風裡,用手機一筆一畫, 把回憶壓成鉛字。
鍾惟收發郵件很慢, 發出去石沉大海。
這感覺有點像投稿,像給客戶發策劃方案。溫凜有這個職業病,發出去之後會陷入習慣的不安, 不由自主地等候對方的批覆。
楊謙南躺在床上,看她忙忙碌碌地整理行李箱。
他們要回程了。
楊謙南說要是沒玩夠,可以再住幾晚。溫凜搖搖頭說不必。她回北京約了人,出國申請需要幾封推薦信,校內方面陸秉青會為她解決,至於企業方面,緒康白的大伯答應幫忙。她回去擺宴席,感謝這位傳聞中的業界大佬。
楊謙南拉住她雙手,引到床沿,狀若打趣:「我們凜凜好像很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溫凜勾勾唇:「我要畢業了,總不能失業又失學。」
「公司不開了?」
「緒康白答應幫我找人轉手。」溫凜坐在行李箱上,天生矮他一截,像主婦悉數柴米油鹽,「不然怎麼辦呢,我出去需要錢的。」
楊謙南抵著她額頭,輕笑:「不是有我養你?」
他送她禮物素來揮金如土,一隻手袋的錢夠她在國外讀上半年。他說養她,她是信的。
楊謙南俯身看著她,倦意扯寬的雙眼皮讓他的面部看上去很柔情。所有事物在他眼中像霧一樣寡淡,溫凜在他的雙眸裡,找到他用迷霧塗抹出的,自己的臉龐。
溫凜無端地覺得,那張臉龐很像瑪格麗特畫上的女人。
失去面目,依偎在他眼底。
她戳戳他的鎖骨,莞爾一笑:「那你打算養我多久呀?」
鍾惟午夜醒來,接到了溫凜的郵件。
在此之前她從前樂隊的朋友找上她,說她能教小朋友彈一年吉他,但不能彈一輩子。他們近來在後海籌辦一個小型音樂節,問她有沒有興趣參加live。
莊清許倒是很支援她。她是個非常知恩圖報的人,雖然在央視拿著微薄的死工資,但還是斬釘截鐵地說可以一個人負擔房租,讓她放手去試試看。
鍾惟戲謔道:「你養我啊?」
幾千塊的薪資在北京養活兩個人並不容易。莊清許底氣不足,但目光真誠如許:「我……努力養你啊。」
這是一個剛進社會的女孩子善良的承諾。
鍾惟笑了笑。
可她已經許久未曾有過新作,唱歌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她平靜無瀾地入睡,也平靜無瀾地,在凌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