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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出發,天矇矇亮,祁慕然套了短袖和及膝的大褲衩就下來了,一頭短髮睡得亂蓬蓬,眼睛也有點睜不開,扎進車裡躺下之後就不動了,直到差不多打扮的季染風進來,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他,「有水嗎?」
季染風把包裡的礦泉水拿出來,擰開瓶蓋遞給他。
他是長發,所以看起來並不算太亂,剛才下來的時候隨便攏了攏在腦後紮了個小揪揪,被祁慕然一邊喝水一邊拽了兩下,「你什麼時候剪頭髮?」
「殺青後吧。」季染風伸手將車門關上。
劇組的進度有一點點趕,能請的假不多,拍攝要乘飛機去北京,他們買了早班機飛過去,晚上還得回來。
這是季染風自己的車,徐悅和餘曉在另一輛車上,中間的擋板升起來,說話也不用太顧忌司機。
祁慕然雖然特別困,卻不太能睡著,努力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放棄,腦袋靠在季染風的肩膀上刷手機,這個點微博沒什麼新東西,看了幾眼之後便覺得沒勁了,草草扔在一邊。
季染風也沒睡,沉默許久,忽然想起什麼,「你最近還有在吃藥嗎?」
這人瞞著自己真實的情況,他之前也問過幾次,總被含糊地帶過去了,這會兒剛好問個清楚。
祁慕然誇張說道,「哎呀,我怎麼忽然又困了,不聊了啊,我馬上入睡,三,二,一,好,我睡著了。」
季染風哭笑不得,「不至於吧你。」他伸手過去,輕輕捏了下祁慕然的耳朵,「起來,別裝睡。」
車內安靜,呼嘯的風聲被隔絕在外,天空陰沉沉的,摻著點藍灰色,看著讓人不是很舒服,祁慕然想起自己也不清楚的身體情況,還有那些被亂放的藥片,立馬有點頭疼,「……能不說這些嗎?」
「祁慕然。」季染風連名帶姓地叫他,字音壓得有些重。
祁慕然一聽,就知道自己躲不開,與他對視了半分鐘之後,見季染風的神色很堅持,還摻了些不易察覺的嚴肅,便投降道,「好吧,好吧,我最近沒有在吃藥了,因為我感覺我現在沒什麼問題。」
季染風沉默了下,「實際上,這種藥是要堅持吃的。」
他查過資料,也去問過從事相關工作的朋友。
「我知道。」祁慕然拍了拍自己的腿,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其實也沒人能夠那麼堅持吧?經常斷藥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那藥的副作用挺多的,我擔心會影響到拍戲。」
有些時候,吃了藥反而會心情不好,覺得整個人的狀態都低落下來,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孤獨又無助。
有時失眠,有時又像是睡不醒,東西吃不下,胃還疼。
他都搞不清楚到底吃藥是幫助自己還是折磨自己了。
祁慕然看著季染風擰起眉頭,不像眉眼舒展開時的賞心悅目,嚴肅地彷彿什麼古板長輩一般,頓時樂了,「幹什麼?我覺得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吃的,你別擔心。」
「只是因為腳傷的原因嗎?」季染風想起自己見過祁慕然那次情緒失控的模樣,仍舊有點放不下心,「還因為什麼?」
祁慕然嬉皮笑臉地把話題扯開,「拜託,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在盤問我有多少個前任一樣。」
季染風攥住他還未收回去的手,眼尾垂了下來,溫度驟然降低,冷感十足,哪怕是面無表情,也讓人有點沒底。
祁慕然心底一突,下意識把手往回收,「不是,你……」
「如果不想說,你就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不會逼你。」季染風一字一句,語氣莊重的讓祁慕然有些不適應,「沒人讓你刻意強顏歡笑,轉移話題。」
祁慕然愣愣地看著他。
「你不說,我也不會覺得尷尬,這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