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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正確定，還是因為剛剛慕襄的那句&ldo;我想他了&rdo;。
&ldo;孤想他了，可孤卻不能去找他。&rdo;慕襄垂著眸，輕撫手中玉佩。
&ldo;……&rdo;尚喜走近慕襄，給他披了件外袍，&ldo;依奴才拙見，大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若想要誰, 帶回來便是。&rdo;
&ldo;可他不是大襄子民‐‐&rdo;慕襄細瘦的指尖摩挲著玉佩的紋路，&ldo;也不是孤的子民。&rdo;
尚喜噤了聲, 好一會兒才輕輕喚道：&ldo;陛下……&rdo;
&ldo;就算孤去找他……&rdo;
他怕也不會要孤。
慕襄攬了攬衣襟轉過身, 夢裡複雜的心緒淡了些許, 也斂盡了自己面上心思。
&ldo;走罷，去看看孤的好皇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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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下了場大雨，晚風吹在身上冰冰涼涼，不過因著體質好轉的緣故，慕襄倒沒再像之前一樣感覺陰冷。
可身體再暖，也抵不過心裡的空落寒涼。
師禾到底想做什麼呢, 對他又算是什麼心思？明明覺得他未必能做好皇帝, 可偏偏又站在了他這邊，沒給慕鈺一絲一毫幫助不說, 還給他延了壽。
牢門緩緩開啟, 石階一層一層地鋪到地下，輕緩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牢房裡盪起了些許回聲。
慕鈺被囚在石臺中央，微閉著雙眼道：&ldo;陛下這次又想做什麼？&rdo;
慕襄沒說話, 靜靜看著慕鈺半晌：&ldo;還有三月便是孤的生辰。&rdo;
慕鈺冷道：&ldo;陛下不會是來討禮的罷？&rdo;
慕襄沒在意他言語中的譏諷：&ldo;孤答應過國師，生辰之時會放你離開京城。&rdo;
慕鈺微怔，似乎有些意外。
&ldo;可那前提是，國師此生不得離開……&rdo;慕襄頓了頓，&ldo;不得離開皇城。&rdo;
慕鈺詫異地抬起頭，隨後皺起眉頭：&ldo;你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他離開？&rdo;
慕襄頓了頓，隨即輕笑出了聲：&ldo;孤做了什麼？&rdo;
他就是什麼都沒做，什麼都做不了，所以師禾才會離開得那麼輕易。
慕鈺語氣認真而凝重：&ldo;太/祖有言，國師大人有諾，除非……&rdo;
慕襄淡淡地看著他：&ldo;除非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慕鈺沉默了會兒，&ldo;既然國師大人走了，要殺要剮任由陛下處置便是。&rdo;
&ldo;皇兄原來這麼不在意死活？&rdo;慕襄道，&ldo;那常青呢？讓他陪著一起死，皇兄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可好？&rdo;
慕鈺重新閉上眼，低語道：&ldo;那也算是件幸事……&rdo;
慕襄覺得有些索然無味：&ldo;皇兄歇著罷，孤去看看常青。&rdo;
慕鈺眼皮動了動，帶著些許疲倦說：&ldo;慕襄，你已經是一代帝王，不再是那個處處受人挾制的孩童了，何必一到心裡不痛快時，就拿一個孩子撒氣？&rdo;
&ldo;……皇兄覺得孤是想去找他撒氣？&rdo;慕襄回首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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