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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襄：&ldo;……正巧路過。&rdo;
兩人對視良久，還是慕襄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師禾直接轉身朝裡走去。
他沒有關門，慕襄自然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叫自己進去，於是便跟在了身後。
未央宮雖是皇后居所，但因為沒有佈置的緣故，倒顯得有些簡陋。
&ldo;明日我會讓人送些東西過來，還有宮女太監國師可挑過了？&rdo;
&ldo;不必。&rdo;師禾側過身體，示意慕襄坐下。
他捋起慕襄衣袖，幫他拆開被常青今日割傷的那道傷口的紗布。
然後拿出一個藥瓶，給慕襄的傷口上撒了些藥粉。
室內一時有些安靜，只有藥瓶和桌子碰撞的清脆聲。
師禾的動作不慢，但也耗費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才幫慕襄重新包紮好。
慕襄確實感覺到傷口處隱隱的痛意沒有了，應當是師禾撒的藥裡有止痛作用。
他沒急著走，看著師禾收拾藥瓶的背影問：&ldo;為什麼救我？&rdo;
師禾沒有停頓：&ldo;殿下是儲君，本座自然不會坐視不理。&rdo;
&ldo;……&rdo;
這句話換而言之，就是換作任何一個人師禾都會救。
可慕襄還是想問，慕鈺不是他的學生嗎，自己死了對慕鈺只能是有益無害，又為什麼還要救他？
慕襄不怕死，多數時候他甚至覺得死亡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他也清楚，自己病殃殃的身體說不定哪天來場大病撐不住就掛了，但他不在乎。
只要活著的時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肆意了舒坦了，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說：&ldo;我困了。&rdo;
師禾轉身：&ldo;那殿下請回吧。&rdo;
慕襄和師禾又對視了幾秒，師禾不知道是領悟了什麼，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玉璽：&ldo;本該晚膳時帶給殿下，可殿下中了毒，意識不清醒，便延後了些時間。&rdo;
&ldo;……&rdo;慕襄沒有接，&ldo;那副字還在國師這嗎？&rdo;
&ldo;在，殿下想要隨時可以拿走。&rdo;師禾淡道，&ldo;只是沾了血，殿下若是不喜，本座可重寫一副。&rdo;
&ldo;不用，這幅就很好。&rdo;慕襄不兜圈了，直奔主題，&ldo;今夜孤想留在未央宮。&rdo;
為了表明自己的堅決，他甚至在師禾面前自稱為孤。
&ldo;……&rdo;師禾眼中難得閃過一絲異色，他看了眼床榻，&ldo;這裡設施簡陋，殿下怕是睡不慣。&rdo;
&ldo;不會。&rdo;
師禾聞言微微頷首：&ldo;那還請殿下多擔待些，寒舍簡陋。&rdo;
他在慕襄躺下後來到燭臺前，熄滅了搖曳的燭火，他的影子也慢慢被夜幕吞沒。
慕襄成功遵從本心留了下來，他睡在師禾睡過的塌上，好像鼻息間都纏繞著師禾清冽的氣息。
師禾不清楚是去了側室還是在何處，一片黑暗中慕襄什麼都看不清。
&ldo;師禾？&rdo;他難得叫出師禾的名字。
&ldo;我在，殿下。&rdo;
真聽到師禾的回話，慕襄又沒聲了。
透過聲音來源可以判斷，師禾應該是在左室，那裡有一個側塌。
慕襄心裡有股難以描述的異樣感，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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