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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有點疼。」陸向陽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你忍一下。」
總覺得不會有痛感了——周奚莫名地,毫無預兆地想起來他第一天走進吳森的店裡,吳森面色淡薄地指著心口的刺青告訴他,如果這死了,任何地方都不會痛的。
胡扯——全都在胡扯。
酒精直擊皮肉的要命疼痛一下刺進了大腦,疼得周奚連意識都被硬生生拽了回來。他的手顫了下本能地往後蜷縮,然後被早有準備的陸向陽眼明手快地按住了。
他的手指在突如其來的銳痛裡微微戰慄著,眉心難耐地皺了一下。
「這個多久能好?」周奚慘白著臉,看著陸向陽又從藥箱裡摸出一小罐消炎藥散,「……抱歉,是我失控了。」
陸向陽瞪了他一眼。
「一個星期,差不多。」他把藥散熟練地往傷口上一抖,「你,再忍會兒。」
「什麼?……」
周奚還沒正確接收到陸向陽的訊號,接下來一陣猛烈的疼痛從手上迅速傳遍了全身,愣是把冷汗都逼出來了。
他極力忍住了自己的響動。
原來碘酒的威力在藥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周奚緊咬牙關偏過頭去,餘光還能看見陸向陽麻利地扯過紗布把傷口仔細地纏了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醫用棉紗的消毒味道順著布料延展開,充斥在鼻腔裡。
陸向陽包紮得很認真,層層疊疊的,就是裹成這樣有點不方便。周奚試著屈伸了一下手指。
關節被紗布繃住,彎不下去,有些受限制。
「紮成這樣,我怎麼開車?」周奚把手翻過來,手背上收尾的地方還正正中中地挽了個結。
蝴蝶結。
陸向陽把藥箱蓋上,詫異地看著他:「你還想開車?你現在能端個碗算我輸。」
傷口彷彿要驗證陸向陽的話似的,突突地一漲一漲地疼了起來。
周奚低頭看了看,這才意識到自己傷的是右手。
麻煩大了。
「沒事。」青青往裝玻璃碎的袋子上纏著膠帶說,「你車就放在這吧,門口停車位寬敞著呢。姐我幫你開回去車庫也沒問題——誰讓咱小陸總不會開車?」
「臥槽,怎麼又撇我這了。」陸向陽怒不可遏,「要不是因為許琴,能有這事兒?」
「叮——」烤箱碰巧在這時候清脆地響了一聲。
這聲過後就沒有人再說話了。小花保持著沉默是金的優良慣例,安靜地把不知道第幾批烤好的麵包拿了出來。
陸向陽看了一眼工作檯。小花最近的進步飛速得驚人,很多穿插的小步驟她不知不覺全都能跟上。就在給周奚上藥的這檔口,她已經把下一批麵團的胚子分好了,還塞進了發酵箱。
銜接得很好,這麼一大攤事下來也沒耽誤多少工作進度。
「先吃點東西吧。」陸向陽嘆了口氣。
他在烤盤裡挑了個麵包出來,來回兩刀分成了四塊,又倒了新的茶水,給大夥都端了過去。
「還是趁熱的好吃。」青青隨意起了句話,她就著麵包抿了口茶,對著陸向陽使了個眼色,「你給我打包兩塊,我帶過去給冉冉,這孩子午飯時間睡著了,沒吃。」
「那你還得帶杯水呢,我剛手打的檸檬茶。」陸向陽心領神會地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說,「花花,你幫忙一起吧,還有這幾個趁熱給吳老闆拿過去。剩下的我自己來。」
「好嘞。」小花領著麵包,乖巧地跟在青青身後出了門,「那陸總你有事叫我。」
「嗯。」陸向陽對她做了個順手關門的手勢。
門外的雨小了一些,剩下纖長的雨絲綿綿地飄著。大夥都走了,工作室又只剩下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