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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回答。
永碩帝便笑,「雖說太子考慮有失周到,不過這人選倒是好的人選。蘇愛卿不若今日回府上與夫人商議,若是實在不可行,朕便派折典客再下江南了。」
折典客是折松仁,乃宮中婧貴妃折婧的親哥哥,亦是江懷拓的親舅舅。
那折松仁原是侍御史,後被江宴行貶為典客,專管外交和民族事務。
江宴行如何不知永碩帝打的什麼算盤,他正是故意薦蘇若存,用丞相夫人的反對以此來混淆永碩帝的判斷和防備,好看看他打的什麼算盤,真正想要派誰下江南。
雖說丞相夫人那裡稍有些棘手,不過這蘇若存下江南之事,決計是要推進的。
於是在下朝後,江宴行親自喊了蘇丞相過來候話,兩人一同去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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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宮道里並無多少人,沈歸荑還以為她來得早,興許江宴行還未醒,卻沒想到一進寢宮倒叫她撲了個空,莫說江宴行的身影,便是連劉平樂都沒見到。
她稍有些遺憾,只是在屋裡坐著,坐了會兒又覺得無聊,便進了內室去那妝檯前翻看。
昨個兒因為衛懷無來了,她沒仔細瞧,只是看到那妝檯上多少不少花鈿粉黛盒子,好似是江宴行最近剛準備的。
她大致掃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好似有些疑惑,便又去翻看衣櫥。
果不其然,她甚至在那衣櫥間看到了清一色的裙子,均整整齊齊的掛在裡頭,與江宴行的衣物中間只隔了一道檔板。
之前她還尋思,江宴行哪裡能為她準備這麼多條新裙子,原是提前在那衣櫥裡備好了。
看到這副情景,沈歸荑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不過是找個庇蔭罷了,她與江宴行都是各取所需,何至於能做到這般地步。
沈歸荑抿了抿唇,將衣櫥關掉,出了寢宮往書房走。
她依稀還記得,春蒐剛回來,江宴行在書房批閱奏摺。她陪同江宴行時,好似拿著乾淨的宣紙在上頭塗抹亂畫了,好像還在上頭寫了江宴行這三字。
若是被扔了倒也還好,若是沒被仍,叫江宴行發現了,倒也有些尷尬。
沈歸荑進了書房,便直往桌案前走,視線在桌面掃視了一圈,而後又落在了那後頭的書架上。除了之前原來放置好的書冊以及瓷釉瓶擺,倒也沒什麼多餘的東西。
視線收回,掃向桌旁放著的畫缸。
沈歸荑眸子微微一亮,便瞧見了那混在許多卷畫冊裡頭,混著一卷極為顯眼的宣紙,上頭還印透出橫七橫八交錯的線條。
她拿起拆看,果然便看到那宣紙角落寫的「江宴行」的三個小字,她剛想揉搓起來藏在袖中,便聽外外頭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混雜著說話的聲音愈來愈近。
除了江宴行的聲音,另外一道聲音沈歸荑辨不出來,她掃了一下週圍,壓根就沒有任她稍作遮擋的東西。
只聽那外頭的聲音越發的近了,沈歸荑咬了咬下唇,乾脆跑到了那錦屏後頭暫躲。
江宴行一進來就發覺的屋裡有其他人,不過是視線大略一掃,便落在了沈歸荑藏著的錦屏上。
他略微勾了勾唇,並未說話,只是背對著錦屏,走到那遠一些的軟椅上坐下,若無其事的繼續和蘇丞相議事。
那錦屏厚實,並不過分顯透,沈歸荑站在後頭絲毫看不出來。
她手裡拿著宣紙也不敢揉搓,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叫人察覺出來,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江宴行和蘇丞相議事,沈歸荑便站在錦屏後頭聽,倒叫沈歸荑莫名生出了一股子偷聽牆角的羞恥感。
許是沈歸荑太過緊張,直到她感覺自己的腿都要站酸了,兩人這才議完事。
她親眼目送蘇丞相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