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手心是最薄弱的肌理,指腹貼在上面輕輕滑動,帶著一絲薄弱的癢意,輕飄飄地,沈歸荑不由得引起了一陣輕顫。
江宴行絲毫不管她的反應,一筆一劃從容不迫的寫下一字——荑。
-
春蒐過後一行人都收拾著回宮了,因著江宴行遇刺一事,永碩帝擔心他,便讓江宴行留在了皇家獵場養身子。
沈歸荑來時便和許若伶在一輛馬車裡,此次回宮依舊和許若伶一輛馬車,不過這回不是她,而是鴉青。
她借著染了風寒未愈之事,讓鴉青穿了她的裙子,還帶了一層面紗上了馬車。
眾人也都知道沈歸荑受了風寒,如今拿面紗遮著自然也無人起疑。
於是這皇家獵場眨眼間便剩下了太子行宮的一行人和沈歸荑。
江宴行遇刺一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大也沒傷及要害,若說小,便是那幾十里開外住在鄉下宅子裡的衛太傅也都聽聞了。
衛懷無看著那一池子自己養了許久的觀賞魚,有幾條已翻了白肚飄了上來,他驚訝的咦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我分明日日細心照料,怎會還有魚死了呢?」
旁邊候著的小童便出聲寬慰道:「太傅,許是這天熱的了,這魚沒挨過去。」
聞言,衛懷無似乎才驚覺已是即將要到夏季,他抬眸看了一眼頭頂的烈日,晝白刺眼,可他確絲毫沒有瑟縮,迎著那晝白看了片刻,像是才願意承認一般收回了視線。
他嘆了口氣,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吩咐身邊的小童道:「將這翻了肚子的魚撈起來扔了吧,」說罷,他頓了頓,又伸了個懶腰,才開口道:「把這魚處理後,便收拾一下東西。」
小童聽他說的半半拉拉,也沒聽明白什麼意思,有些不解,疑惑的問了一句,「太傅,收拾東西做什麼?」
衛懷無這個時候已經動身走了,聞言他連頭也沒回,慢吞吞道:「天熱了,該回京了。」
小童見他逐漸走遠,便往前走了幾步,生怕他聽不見似的,揚聲問道:「那可要奴才先行告知殿下?」
那邊話落,衛懷無便笑了一聲,背著小童揮了揮手道:「不必,他自會來找府上找我。」
於是,這位在鄉下住了四年的太子太傅,終於在穀雨之際,回到了那立在城牆根下被當今太子贈譽無上尊榮的太傅府。
宮中。
由於江宴行在獵場養傷,宮中大小事務、奏摺批閱,以及上朝都回到了永碩皇帝手裡。
他在床上躺了五年之久,朝中除了一些老人,許多面孔都已生疏不少。
永碩帝於高臺俯瞰大殿,從一路從雲龍浮雕的玉階鋪到殿外的龍紋毯、伏地跪拜的百官、直捅霄頂的雕龍樑柱,再到外髹金漆的龍紋寶座。
他大聲朗笑,坐的筆直,龍袍與袖垂直鋪在龍椅手上,然後開口:「眾愛卿平身。」
那面容枯朽的老太監似乎也因站在這金碧輝煌的朝殿裡而容光煥發,他聳拉的眼皮下渾濁的眸目光已然消失,臂彎上搭著的拂塵無一凌亂。
他端起了模樣,身板亦挺得筆直。
老太監低聲點頭卑微了五年,聲音早已沙啞,他捏起嗓子,試圖以高昂的聲調在這高堂之上驅除這幾年中蒙上灰塵的嗓音,入耳卻刺耳的宛如粗糲刀鏘。
「起——」
滿朝文武皆執著玉笏起身。
永碩皇帝並不解釋江宴行為何不在,而是泰然自若又習以為常的引朝臣上奏,他又一反常態的極為耐心予以處理。
直至上朝已過了大半的時間,打殿外才匆忙跑進來一人,他扶著帽子,提著衣擺踉踉蹌蹌跑進了大殿。
穩下腳步待看清那高臺之上坐著的人後,神色一愣,似乎沒有做任何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