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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茂行眉頭皺得更深,如一把經年的鎖,心想,你誰啊你?萱蘇傷在腹部,豈能由你隨意檢視?
陶萱蘇下意識捂著衣裳,道:「表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幫我開些消腫化瘀的藥也就是了。對了,這是恭王,你還未行拜見之禮。」
江鄰早就看見挪到床尾的恭王,故意視而不見罷了。表妹如花似玉,偏生嫁給這麼個瞎子,他心裡不樂意。
江鄰冷冷道:「恭王好。」
項茂行點點頭,道:「本王的王妃不慎受傷,勞煩你開些好藥,減輕她的痛苦。」
本王的王妃?
陶萱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王爺吃錯了藥吧,竟然當眾這麼稱呼她?從前可是一臉冷漠,不主動喚她,沒有喊過姓名,更沒有喊過王妃。
江鄰語氣不善,譏諷道:「開再好的藥,也比不上不受傷。小蘇是王爺的妻子,王爺理當保護好小蘇不受傷。」
表哥竟然頂撞王爺!陶萱蘇扯了下江鄰的手,「嘖」了一聲,提醒他別失了分寸,惹得王爺動怒就不好收拾了。
誰知項茂行沉默片刻,伸手搭在陶萱蘇的小腿上,道:「絕無下回。」
江鄰不好再說什麼,道:「我不好看傷口,但總得判斷有沒有骨裂。」這就得摸一下肋骨,才能判斷。
陶萱蘇不由為難起來,雖說是表兄妹,小時候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可如今男女授受不親,何況她已經嫁人,夫君就在旁邊。
項茂行道:「本王略懂醫術,可以摸來判斷。」
如此,江鄰便退到屏風後面。
陶萱蘇掀起上衣,腹部肋骨處腫成一片紫青色,還隱隱透著血絲。項茂行下手極輕極柔,如一片羽毛輕輕落下。
「你忍著點,我輕輕按著,判斷一下。」
項茂行稍微一用力,陶萱蘇就疼得忍不住「嘶嘶」兩聲。他停了下來,手指放在柔嫩的肌膚上不動,道:「痛嗎?」
陶萱蘇吐了口氣,忍著痛道:「有點,不礙事的。」她不由得想,這會兒的王爺和當初抓著她腳撓癢的王爺簡直判若兩人。
項茂行微微頷首,用手在肋骨處輕輕按了一圈,道:「骨頭沒裂,就是撞著了。」
江鄰聽這動靜,大概判斷出傷到什麼地步,便開了內服外用之藥,又叮囑道:「王爺,小蘇的傷一碰著就疼,晚上最好分床睡。」
本來就是分床睡,但聽外人說這句話,項茂行就是心裡不舒服,道:「本王家裡的床大,不怕。」
陶萱蘇再次震驚,今晚的王爺實在不對勁。
江鄰睃了一眼項茂行,這位恭王果然如外界傳言,性情不好捉摸,可憐了小蘇嫁給這樣的人為妻。他咬著牙道:「那就勞煩王爺好好照顧小蘇,別落下什麼病根。」
「她是本王唯一的王妃,本王自會照顧。」
陶萱蘇剛喝一口熱騰騰的藥,差點嗆得吐出來,王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江鄰離開後,陶萱蘇試探性地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項茂行也不喝酒了,就坐在床邊守著,道:「什麼?」
「王爺今晚說了許多奇怪的話。」
項茂行自己倒未察覺,「譬如?」
罷了罷了,陶萱蘇臉皮薄,不好意思重複,只管抿著嘴笑。項茂行也不追問,就坐在旁邊,靜靜地陪伴,莫名心裡頭髮燙,嘴角微微勾起。
「王爺,六公主說您從前會給她講故事。現在妾身躺在這無聊,您也給妾身講個故事,好不好?」
「好。」
「我想聽個有趣令人開懷大笑的。」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和尚廟,廟裡有個尼姑……」
「哈哈哈哈和尚廟裡怎麼會有尼姑?」